嘉平侯神色淡淡,时不时不咸不淡的答应一句,庆远侯摸不准他的态度,心中惶惶不安,背上已冒了些细密的汗珠。
本想着先遣人去说一声,等散朝之后他再亲自去赔罪。
哪知嘉平侯挂念女儿竟是连早朝也不上了,他这才惊觉这件事有多棘手。
庆远侯又使了一个眼神给裴总管,得到后者一个肯定的眼神。
再抬眼看向门口时,裴肃清悠悠走了进来。
“逆子,还不跪下。”庆远侯怒喝。
裴肃清跪倒在地上。
落后一步的烟玉皱着眉头,脑中还是裴肃清擦肩而过时说的那句:“来得挺快。”
好自大,莫非他还有后手?
不多时,裴老夫人和裴大夫人也都到齐。
一群人面色各异的听着庆远侯痛骂裴肃清。
蓝思齐微呷一口茶后摆了摆手:“裴大人,我蓝家受此侮辱,可不是叱责几句就完了。”
庆远侯心一狠:“拿板子来。”
“裴大人。”蓝思齐制止了他,“堂中妇孺尚多,还是不要让她们见了血。”
“那去外边?”庆远侯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不着急。”
蓝思齐看向堂下:“你还记得你当年求娶烟玉时是怎么说的吗?”
在泽州的六年,裴肃清过得很开心,以至于对京中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不清。
他细细回想一下,才发现当初的记忆还印在他的脑海中。
“小婿曾说,若将烟玉嫁与我,我定会与她举案齐眉。”
“她将会是我唯一的妻。”
誓言慢慢淡化,承诺也全被推翻。
蓝思齐冷嗤一声:“你什么也没做到。”
“你说你不靠我蓝家势力,要依靠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天。你说要荣归京城,为父母妻子带来荣耀。”
“我量你是个有志气的好男儿,这才将烟玉嫁给你。”
“事到如今,你却带妾室威逼上门。”
裴肃清羞愧的低下头,当年他是真心求娶蓝烟玉。
蓝烟玉才色双绝,他也曾心动过,他也曾立誓要一辈子待她好。
可后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