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他便去摸背后的车门,俨然一副要走的样子,“回家。”
余湘念听笑了,“你说我在,你住着不方便,我就搬走了。”
她惯会旧事重提,“你说让我忘记之前的事,让我不要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。”
“我也做到了。”
余湘念弯唇,“现在,哥哥是让我回哪里?”
她揪着他的衣领,把他拉近,“江别,你想让我回屁的家?”
距离猛地拉近。
江别似乎还没从她的质问中醒过神来,定定地盯着她的眉眼,心跳漏了一拍。
半晌,江别闷笑着抬眼,“当然是回我们的家。”
车门被他摔上,不出半秒就落了锁。
余湘念没辙,只能盯着驾驶室的方向,“我要下车。”
江别坐在驾驶室上,从中控台摸了条烟叼在唇边。
“下车了,要去哪儿?”
他笑:“回去继续跟人相亲?”
余湘念冷眼看过去:“你管不着。”
“说不清楚,”江别发动车子,冷嗤着,“那就别下车了。”
再过会儿就是晚高峰,江别开得很快,二三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地被他缩短到了十分钟以内。
几乎跟上车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余湘念被他扯出副驾驶,整个人沾地不到两秒,就又被江别抱着上了楼。
密码锁落了锁。
他撑在门后,弓着脊背跟她对视:“说说看,看上方凛哪儿了?”
“上次是我千里迢迢从南庆赶过来的大学同学,这次是我发小,”他眯起眼,气息更靠近几分,“余湘念,你他妈的真行。”
“甚至脚踏两条船,都要跟人相亲,”江别笑:“我挺好奇其中的理由的。”
余湘念停下挣扎的手,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湿润,垂在脸侧的头发很好地掩盖掉所有情绪。
空气静下来,两个人都没动。
“江别,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。”
触及到她眼中的酸涩,江别有一瞬间的刺痛。
“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问题,”她顿了顿,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我要回家。”
她把那个“家”字咬的很重。
江别几乎一瞬间就理解了余湘念话里的意思。
他重新靠过去,鼻尖几乎要点着她的,“什么才是家?”
他的呼吸很重,几乎要把整个人融到她的眼睛里,视线灼热:“你们才认识几天?跟白砚书的是家,跟我的就不是。”
余湘念缓了几秒,抬眼:“不是。”
她言罢就直接打掉了他的手。
高跟鞋刚往外迈出一步,就又被他捉着手带到了另一边的墙面上。
“余湘念。”他把她的手抬起来固定在墙上,“别他妈跟我说这些气话。”
她重新掀眼看他,“松手。”
江别舔了下后槽牙,猛地收紧力道,把她抱在怀里,“念念,听话点行不行?”
“我他妈之前就是”
他把手撑在她脸侧,“反正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住这儿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