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家夫妇的孩子跟江别年龄相仿,上个月领了证,在女方家摆了酒,下下个月蜜月回来,孩子差不多就要生了。
毕竟是同龄人,人一到中年,最挂念的莫过于孩子辈的传宗接代。
大多时候聊天就是攀比孩子的婚事,以及后代的生育量。
江悦回来的时候,脸色明显比走之前更差了。
余湘念知道她有常年咳嗽的老毛病,给她拿了些药,让她按时吃着。
余湘念这边献完殷勤,江别还没动静。
于是乎,江别就成了江悦心结的发泄
口。
“你跟可可,订婚的事定下来没?”
江别揉了揉脖子,见势不妙就躲去了房间。
江悦气得肝疼,指着紧闭的房门:“上上个月要订婚的时候你跟我说,你还年轻,要再等等还要再考虑。”
江悦把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撂:“要不要我给你约个专家门诊,看看脑部CT,瞧瞧你脑子里的考虑考虑到底是什么?”
余湘念没吭声,默默地把杯子往她跟前送。
江悦喝了口水,继续洗脑:“人家可可在你爸出事的时候是帮最多的。”
“五六万啊,她这姑娘没什么坏心眼,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了?”
对于林彬序生病的事不太清楚。
她上大二的时候,林彬序就去世了。
江悦说是猝死,积劳成疾。
余湘念把上学兼职赚的钱留了一部分给江悦,今年规培完再回来的时候,家里已经完全看不到林彬序的痕迹。
他们两个也没提起。
终归不是亲近的人,余湘念也不好多问,再戳到人家的痛点。
当时觉得没什么,现在再听江悦的话只觉得蹊跷。
*
江悦五点多就走了,气得晚饭也没吃,走之前还是好说歹说,让她去相亲。
余湘念送完江悦准备回新壹居的时候,江别正准备下楼,看上去也准备走。
余湘念去房间拿了包,这期间,毫无意外地碰上了站在客厅的江别。
两个人默契地不讲话,最终还是江别先开口。
他扯住她的手,“要回去了?”
余湘念抬手用力地挫开,“嗯。”
江别扬了扬眉,复又把手搁在她的手腕上,“我车还没修好。”
余湘念回他一个笑。
江别唇角松懈,笑意逐渐大了,他顶了下腮帮子,错开视线。
“你朋友撞的。”
余湘念闻言,这才回过神去看他一眼,“所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