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不得,使不得。
腿上之前都扎出血来了,柳依依可不是来二次伤害,落井下石的!
“那王妃这是……”
“你偷偷拿着,我今天来赴宴带的少,这有一瓶,每日两次涂在伤口处,不留疤。”
少女弯腰驼背,用一个充满偷感的姿势,从袖口掏出上好的金疮药抛给她。
徐莺儿愣了半天回过神,呆呆应好。
柳依依不知道怎么说,她龇牙咧嘴挠挠脑袋,“总之,我也只能接济你这一回,走了。”
“等等!”
柳依依听到声音回头一刹。
她说不出那是怎样的表情,只觉得看了叫人觉得很悲伤。像是冰封的湖面骤然被砸开一条细缝,叫人窥得底下七情六欲全部杂糅沉淀多年的滔天苦楚,很快又冻住缩回去,一如往常。
她看得心尖发软。
徐莺儿给她行礼,少女溜圆眼珠将人扶住,真不用。
“王妃真是好人。”
“可惜这世上,最是好人不长命。”
她细长粗糙的双手竟然一下子摸住了柳依依的脸颊。
摸到来之前被箫景戎捏出,然后被太后加固的红印子。
她眯眼,“你也是被王爷打的。”
不不不,那她们还是不一样的,她挨捏之后起码能往箫景戎手上也留下一个牙印!
柳依依骄傲。
“那便好。”
徐莺儿心中叹息,与她不一样就是好事。
“王妃。”
“诶!”柳依依觉得很奇怪,超大应声道,“白鹤……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古典女子弯眉浅笑,却扯出胸口闷痛,“咳咳——唤妾身徐莺儿就好,劳烦王妃一事。”
她颤颤巍巍将人扶在座位上,用身体撑着她,不靠近还好,一靠近,她惊愕徐莺儿瘦得可怕,若非冬日衣裳穿得厚重,怕是胸口肋骨都能看见。
“你说,你说。”
她靠得很近,“妾身方才去换衣服,有一只镯子丢了,是妾身出嫁前祖母给的,金玉样式,上面有……莲花纹路,下面坠着两个小莲蓬,劳烦王妃午宴后,帮忙去找一下,晚宴拿给妾身。”
金玉、莲花、小莲蓬。
等等和老爹见完面,还有时间,柳依依拍着胸脯表示自己记住了,一定能找到!
“哈。”
少女疑惑,漂亮的脸蛋可可爱爱,像一只肉乎乎还未完全张开的小包子。
她摇头压抑咳嗽,眼中含着泪光,笑道,“鲜衣怒马,我从前觉得这种颜色只会出现在男儿身上,今日得见,原来女儿身也如此好看。”
“多谢王妃。”
谢她……柳依依心中觉得奇怪又害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