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年了啊……”
那就是他登基后,广纳后宫,选秀女的时间。
箫策看着手下这张鲜活,满眼讨好,又带着恐惧对皇权害怕的脸。
忍不住笑了。
他一笑,良美人自然陪着皇帝笑。
然后,脸颊上的大手顺着摸到喉咙,猛地收紧。
良美人满脸的笑意还没有下去。
就感觉可怕的力道从脖子传来,她喘不上气了!
“嗬嗬——”她脸颊憋得发紫,双眼凸出惊恐地看着当今圣上,方才和她欢好的枕边人。
寝室内一片寂静。
只能听到她肺部徒劳无功的喘息,和她想求饶害怕流下的眼泪。
蜡烛的灯芯爆裂。
箫策单手用力,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下的美人在他怀里慢慢失去呼吸。
变成一具凉透的尸体。
嘭——
他将手中的尸体丢到地上,不紧不慢从旁边拿出帕子擦手。
他叩击桌面。
很快窗外的暗卫飞入,习以为常将屋内良美人冰冷惊恐的尸体带走。
“皇上~可要换一套寝具。”
“无碍。”箫策擦干净手,对门外候着的常公公道。
月色瘆人。
常公公是箫策登基后跟着他的老人,他跪下称喏。
神色如常地看着那两个暗卫将新的尸体埋在书院外面。
这不是第一个,天子对外仁慈宽厚,实则气量狭隘,好杀人为乐。
登基短短两年,死在寝室的妃子没有数百也有几十。
旁边的小太监,候在门口守夜,满脸惊恐。
他今日刚调职,怨不得来到御前,别的太监没有嫉妒只有满脸的同情。
常公公今日心情好,点他两句,“满脸的哭丧样,晦气!”
小太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,对他千恩万谢。
常公公换了衣服回到自己的屋子。
他也听到了今日之事。
这大景本就风雨交加,太后蠢蠢欲动。如今天子嗜杀,实在并非仁君,也并非好主子。
如果真能有人来终结这一切,也不算坏事。
他枕在木枕上,笑自己个木头脑袋,这也盼着。他与箫策早就上了一条船,皇上死了他也得陪葬。
月色或许太凉。
叫他生出许多不该有的杂念,常公公叹口气,也许他应该给自己另寻退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