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磕丹药晋升的修为,是纸折的老虎,不堪一击,楚阿满对丹药没有过多渴望,法宝和符箓嘛,她不缺这些。
有位符箓师师尊,楚阿满在秘境里大手大脚。
思来想去,她现在最缺引雷盘,还有其他灵珠的下落。
昨天她哄了半天,毫无成效,最后把她自己给气到了。
白日里,她没事人一样用传讯玉简联络,他仍不理不睬,大概是还没消气吧!
再过些日子看看。
于是接下来半个月,楚阿满每日习剑、修炼打坐,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。
贪生怕死剑上册,共有十二式,修习到第四式时,遭遇到了瓶颈。
她咀嚼着这句“畏死而生,向死而生”,思考了许久,大概就是找人切磋。
最快的剑意,便是在生死之间。
想要强大,首先要学会挨打。
剑修,且斗法强过她,思来想去,只有解兰深。
半个月后,她又来到天剑宗。
前往天剑宗的路上,往传讯玉简打下一记法诀,打第二记法诀时,对面才姗姗来迟。
抵达玉英峰,书房房门虚掩着。
楚阿满推门而入:“解兰深,半个月不见,我好想你,你有没有想我?”
然后,她听见空旷的殿内传来一声冷笑。
长条案前,少年剑修着一身湛蓝道袍,衣领袖口绣制着银色祥云纹,高束的墨发柔顺下垂,随着他斟茶的动作,泄下一缕发丝和发带。
空气里飘荡着梅花、松针和竹叶的清香,氤氲水汽之后,微勾唇角轻浅放下,一双眸子,看得她心有惶惶。
完犊子。
他好像更生气了。
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骂我?
他斟来一杯岁寒三友茶,放置到对面:“站着做什么,过来坐。”
然后他看到少女往前挪了一小步,探头探脑,小心翼翼窥来一眼,不敢直视,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猫。
于是他又重复一遍:“过来坐。”
楚阿满觉得不妙,上回露馅,他生气不理她,冷一冷,哄一哄就好。
这次他语气如春风和煦,她心里泛起嘀咕:“你还生气啊,好吧,那我不烦你了,我这就走。”
她转身要走,身后房门哐当地一声合拢,推了推,纹丝不动。
楚阿满无语。
他不原谅她。
她要走,他又不高兴了。
楚阿满慢吞吞挪过去,在自己的位置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