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楚德音走在一处的,除了这些只知争风吃醋的臭男人,另有两张眼熟的面孔。
楚阿满忆起,这位是梦里雁云城城主的小女儿,尹落姝。
她的母亲来自任家女,艳羡表姐任宁在任家年轻一辈的卓越风采,学着任宁豢养剑仆,野心勃勃,欲打败一众兄弟姐妹,坐上雁云城的城主宝座。
一次遇险,被解兰深搭救后,从此穷追猛打,对外表露出解兰深的痴狂迷恋,旁人见了,谁不道一句痴情种?
楚阿满偏头,揶揄看向身旁人,将他看得莫名其妙。
以旁观者的角度,尹落姝不见得真是个痴情种,更偏向于想要接近解兰深,借助解兰深和解家势力,替自己增加筹码,夺得城主之位。
现在他是她的未婚夫,自己的引雷盘还没到手,楚阿满不允许其他女人从自己饭碗里抢食儿,觊觎她的东西。
双方擦肩而过,她对解兰深说:“以后遇到危险,不许你救其他女子。”
“吃醋了?”刚才她瞄见楚师侄,奇怪朝他看来,解兰深只当是因为楚德音的缘故。
“是啊。我吃醋了。”她坦然承认,再次遇到阿姐,令她害怕突生变故:“万一你救了旁的女子,对方一哭二闹三上吊,死缠烂打地闹着要你负责怎么办?”
“你在说你自己吗?旁的女修断不会这样。只有你,才会死缠烂打。”又不是所有女修,他都愿意让对方做未婚妻。
楚阿满强词夺理:“我是说万一,反正你不许。”
她气呼呼往前走,解兰深默不作声去牵。
路上有售卖蜜饯的铺子,楚阿满挑了点零嘴,一股脑儿扔进储物袋。
头顶的万里晴空,被阴云覆盖。
夜色将落时,半空响起阴沉沉的闷雷。
轰隆隆的雷电,楚阿满从入定中睁开眼。
屋外的闪电,将窗纸照明一瞬。
她斜睨向窗柩,套上鞋袜,推门走出,撑着红伞,叩响了西厢的房门。
少顷,居住在西厢的人过来开门:“何事?”
话音未落,一个绵软的身子扑来,狂乱的夜风,飘动她的发带发丝,扫过解兰深的下巴、脖颈,那处脆弱的雪白突起,也被撩拨了下。
他抑制住心跳,垂眸询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恰恰这时,一记雷电照亮夜空,雷声轰鸣。
怀中人瑟瑟发抖地缩来,然后他听到楚阿满说:“打雷了,我好怕。”
解兰深眼中充斥着怀疑:“上回我结丹渡雷劫,怎的不见你害怕?”
越来越不好骗了,楚阿满真想咬他一口:“刚才我做了个噩梦,梦见渡劫时被劫雷劈死,醒来后果真打雷了,小道长,你说会不会是预言,我真的会死在劫雷之下?”
解兰深能感觉到她好像真的害怕雷电,牵着她往屋内走:“外头风大雨大,进来说话。”
雷雨交加的夜晚,她撑着无极伞寻他,像极了话本子里吸人阳气的狐妖,敲开书生房门的桥段……
想起某次她捧着本狐妖与小道长的话本,看得津津有味,他好奇作祟,瞧了几眼,不知怎的,狐妖引诱少年道长的情景,浮现在眼前,挥之不去。
“现在好一点了吗?”
随着说话,狂风怒吼,夜幕被雷电撕裂一个口子,窗柩房门震得嗡鸣作响。
她如受惊的小鹿,再次钻入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