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我。”刚睡醒的语调带着丝慵懒,但更多的是恼怒。
元溪被吓了一跳,触电般地缩回手,“你凶什么凶啊?”不就是隔着寝衣拍到了胸口吗?
沈崖费力睁开双眼,撑起身子靠在床头,捂着起伏的胸膛缓了一会儿,待呼吸平稳,方向元溪道:“我不知是你。”
“那你以为是谁?”
沈崖语塞。
元溪也坐起来,直视着他,“你昨晚摸了我那么久,我也没说什么。”
沈崖脸微微一红,“我是见你不舒服,帮你捂一捂肚子。”
“我是见你昏睡不醒,探一探还有没有心跳。”
沈崖暗暗嘀咕,心跳可不在右胸处,可见元溪气鼓鼓的,决定此时不再火上浇油。
他别过头,“我不喜欢被人触碰身体,尤其是……胸口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为什么,就是被人碰到会很难受,天生如此。”
元溪心道,好一个贞洁烈男,“怪不得你昨晚说不想与我如何,原来是有这么个缘由。”
沈崖咳了咳,“我只是被人触碰会不适,触碰别人并不会如此。”说罢目光有些炽热地盯着元溪。
元溪:“……你不许别人碰你,居然还想着碰别人?”
沈崖默了会儿,为难道:“如果你非要摸,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得提前告知我,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“谁要摸你呢?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摸的?”
沈崖不说话,盯着她的右手。
元溪臊红了脸:“那是意外!不许再提!”
说完她气咻咻地站起来,从他身上跨过去,径自起床去净房换洗。
等她回到房间,沈崖刚好在换衣服,背对着门口,只穿着裤子,赤裸的后背就这么直直撞入她的眼帘。元溪赶紧扭头,假装没看到,后面的茯苓与白术也迅速敛目。
元溪也不管他,坐在妆台前,让白术给自己梳头,脑子里却不时闪过刚才看到的一幕,男人猿臂蜂腰,背肌贲张,肌肉分明却又不失优美。她以前在杭州,也见过赤膊的武夫,皆是腰粗背厚、筋肉虬结,没想到男子的身材还可以这样……
——
早饭后,沈崖带着元溪去祠堂拜祭父母。
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太好,但是给去世多年的公公婆婆上柱香,可比一般人家的敬茶轻松多了。不过,元溪还是从始至终摆出一副肃穆沉重的模样。
走出祠堂,沈崖突然笑了一声。元溪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,转头一看,他嘴角的弧度甚至还没有消失。
“你笑什么?”
沈崖看着元溪沉眉肃目,有心捏捏她的脸,又忍住了。
“为什么不能笑呢?成亲毕竟是喜事,我爹娘若在天有灵,知道了也会开心的。”
“可是你笑得很奇怪。”
“其实我是想起了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