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面意思。”厢竹装出一副被气怒至极的模样。
“宫中是个吃人的地方,在我回府之前,琬儿不也与我有过几面之缘么?我记得,我差点就着了道,要被翠竹打鞭子了,对吗?”
立在欧阳琰琬身边的翠竹:!
话题怎么就扯到她身上来了?
翠竹和厢竹对视,注意到厢竹眼中的冷意,翠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厢竹这是因为她派人跟踪秋月的事情,想要找她算账。
翠竹有点怕,可又一想,她可是小姐最信任的人,厢竹不敢也不会将手伸进沁雪院的,渐渐又稳住了心神。
“大小姐恕罪,奴婢不敢对大小姐不敬。”
翠竹低着头,应了一句。
“怎么不敢呢?我派去做事的人,你都敢跟踪。”
此言一出,算是将这件事彻底放在了明面上说。
欧阳琰琬眼睫轻颤。
她迎着厢竹的目光,见厢竹目光平静,从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,但她的心,却有点慌。
今日她一反常态在缠着厢竹学刺绣,在湘绮院待了这么久,在长姐眼中,都是她的有意为之。
“长姐,你误会了,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都没有说,你就说我误会了,这就是心虚的人,才会自乱阵脚,慌乱解释么?”
欧阳琰琬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来声音。
余香娣忽然有点看不懂了。
不对。
厢竹怎么有种想要跟侯府众人撕破脸的架势?
看似是借着她说厢竹与良才是对食得言论发作,实际上,是在平等地针对许含雁和欧阳琰琬?
“够了!”
许含雁一拍桌子,脸色黑沉。
“欧阳湘,莫要扯别的事情,是我唤你过来,想要问清事情的真相,你扯琬儿和翠竹做甚?”
厢竹不解地看向许含雁,反问:“母亲,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”
许含雁一噎。
“与她们无关,她们为何在此?”
“是想告诉我,琬儿在湘绮院同我学了一整日的刺绣,离开湘绮院便来了拂慈院,随后,就有我送东西入宫的事情,被母亲知道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