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韵锦看了看差点被毁了容的儿子,又低头看了看被吓得胡乱呓语的女儿,此刻她杀了谢晚凝的心都有了。
随即,她朝跪在一旁的傅凌洲怒斥道,“都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,音音去见谢晚凝的时候,你死哪里去了?”
谢韵锦气急,操起方才喂林挽音喝药的碗就朝傅凌洲砸去。
只听“Dong”的一声脆响。
傅凌洲在地上跪得笔直,一动不动,任凭自己的额头被砸出鲜血。
看着他这副任打任骂的模样,谢韵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她扬声怒骂,“真是个废物!我让你把她带回谢家,你直接把她一棍子敲晕带回来不就行了吗?你同她废什么话!”
傅凌洲低垂着脑袋,无声承受着谢韵锦的怒火,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。
他当时遇到了鬼打墙,在陆家别墅花园里一直打着转。
等他回过神来,跑出去的时候,就见林挽音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。
那些豪门子弟,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,却无一人肯想去救她。
他当站在原地,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,直恨不得上去将那些人全部撕碎。
可终究,他还是不敢。
这时,顾东城从厨房吧台处,端了一杯刚冲好了咖啡走了过来。
见傅凌洲跪在地上,额头被砸出了鲜血,也愣是不吭一声。
顾东城看着,眼底划过一抹心疼,但又很快消失不见。
接着,他单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,脸上瞬间扬起温柔体贴的微笑。
他大步走上前,将咖啡放在谢韵锦面前,看着谢韵锦时,眼底满是温柔与心疼。
“韵锦,喝杯咖啡,消消气。”
然后他走到谢韵锦的身后,贴心地给她捏着肩,“韵锦,我看音音的情况,不像是普通的惊吓,而像是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。
似乎后面的话,有些不敢说出口。
谢韵锦心疼地抱紧了在她怀中,瑟瑟发抖还叫着冷的林挽音。随即,她抬眸扫了一眼顾东城,满脸不耐烦道:
“有什么话,就快说,磨磨唧唧做什么?”
顾东城打量了一眼谢韵锦的脸色,双手依然保持着给谢韵锦揉肩的动作。
他犹豫着,缓缓道,“我觉得音音,怕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谢知行隐忍着脸上地痛,仰头望着顾东城,疑惑地问,“爸,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,什么叫不干净的东西?”
闻言,谢韵锦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,开始若有所思,仿佛是会议起了什么陈年往事。
接着她又回想起自林挽音醒后,就一直在喊着说“有鬼”,但她说鬼是谢晚凝,她就没往那方面想。
毕竟,谢晚凝还活着,甚至将谢知行揍得鼻青脸肿的,差点毁容,怎么可能变成鬼呢?
如今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