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徽玉恳求侍卫让她去看一眼,“若是我二哥真出事了,我父亲定会后悔的,我去求情许是管用,还请各位大人放我去看看,我就看一眼,保证不会出事。”
苦苦哀求之下,几个侍卫终是答应了。
鱼徽玉一出院子,就往父亲书房跑。
可她似乎来晚了,书房内一片狼藉,花瓶碎了一地,还有折断的军棍,里面已经没有人了。
鱼徽玉担心至极,她出门撞上鱼倾衍,鱼徽玉急忙抓住他的手臂,“二哥怎么样了?”
谁知她的手刚碰上鱼倾衍,便被他甩开,动作极快,鱼徽玉险些被摔在地。
鱼倾衍面色微白,皱眉道,“你还有心管别人?谁准许你出来的?”
鱼徽玉很快被侍卫带回去了,她忧心了一下午,到了深夜,小灵来告诉她,二哥被打得卧榻不起。
好歹是没有性命危险,鱼徽玉悬着的心落下了些。
日光透过檀窗,鱼徽玉屋中的布景与多年前大差不差,屋内多站了一道清挺的身影。
这几日他日日都来,还都带来了一包酥肉。
鱼徽玉不知他是上哪买的,她在路上几近没见过早上卖酥肉的摊子。
“裴静是燕州人。”鱼徽玉想到此事。
“谁?”沈朝珏问。
“阿瑾的娘亲。”鱼徽玉习以为常,每次当她说起一个人,他总是最先问是谁,然后鱼徽玉再作详细的回答。
她看向桌上热气腾腾的酥肉,“你每天都来送这个?”
“嗯。”
“明天不要送了。”
“那你明天想吃什么?”
“”她的意思是他别来了。
“阿瑾多大了?”他问。
“四岁。”鱼徽玉道。
沈朝珏沉默了,鱼徽玉也没有再说话。他找到事情干,在擦她屋里的花瓶,鱼徽玉在吃酥肉,目光落在他手间的动作上。
沈朝珏这个人说话不讨喜,但眼里有活,以前的时候,家中的琐活都是他在做。两个人都做过洗碗做饭扫地的活,做的都还细致,细致到她不像侯府的大小姐,他不像望族的贵公子。
片刻后。
“我要出去一趟。”鱼徽玉道。
“去哪?”
“晚亭姐姐过几日要离开上京,我要去帮她收拾,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鱼徽玉与他一同走出院子,二人并肩而行,碰上迎面而来的三人。
裴静站在鱼霁安身侧,鱼霁安正在与鱼倾衍相谈,看到鱼徽玉,鱼霁安止住话题,“徽玉。”
“徽玉妹妹,”裴静上前,“你要去哪吗?我与你二哥去购置了一匹布料,你来选一些去做衣裳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鱼徽玉不愿与她多言。
“来吧,无事的,正好我们买的多,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?”裴静说罢,伸手去挽鱼徽玉的手臂。
鱼徽玉避开她,眉头微蹙,“我说了不用。”
“徽玉妹妹可是不太喜欢我?若是我哪里得罪了妹妹,妹妹开口说出来便是。我知道你定是觉得我以前对不起你二哥,像你与沈大人,有麻烦都是可以解决的。”裴静笑着道。
“我何时说了这些?你这一套哄我二哥还行,不要拿到我面前,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原谅。就算不原谅又如何,觉得我不大度吗?那我就是这样小气自私的人,我不喜欢你,可以离我远点了吗?”鱼徽玉话音未落,忽然面上落下一记耳光,力道说不上大,但足以让她住口。
鱼徽玉微微侧首,秀目微瞠,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二哥。
就连一旁的鱼倾衍和裴静都始料未及。
鱼霁安自己都愣住了,眸中闪过懊悔。
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,鱼霁安就被重拳打倒在地,一道身影上去,抓住他的衣襟,拳头如雨点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