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没说话,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哗哗声,他不死心:
“我看到桌上有两个用过的杯子,其中一只上还沾了口脂,你是不是带了姑娘来这里?”
顾筠眉都没抬一下,手里哗哗声继续。
“难道是夏姑娘?”
话都已经问到这个份上,再要缄默就是猫腻了,顾筠面色终于有了些不耐,没去计较他是怎么猜到的,一声淡淡的‘嗯’,算是认下。
倒是李循,听见他的回答,眼里冒了精光:
“而今怎么说,这里可是你日后独居的私宅,你将人带到这里来,是几个意思?”
“今日大雨,夏府的马车先走了,她一
,起了别的话头,不动声色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。
…
和之前一样,夏琳琅没敢让马车送自己到府门外,在离大门尚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,就下了车。
雨已经停了,但路面还有些湿滑,她提着裙角,小心的下车,刚准备往巷子里走的时候,车夫便递给她一样东西,她不明所以,张口就拒绝,对方的说辞却是信手捏来:
“是大人给的,说姑娘若是想清楚了,就持着这枚玉牌去绣庄留话。”
夏琳琅大概猜到,应当是顾筠在嘱咐车夫的时候给的,眼下东西已经伸到她跟前,这里又是巷口,不能拉拉扯扯,她也没去在意究竟是什么东西,匆匆捞过后,便往夏府里走。
申时那会府里就来信,说夏奕身子不适,她这会没回自己院子,直接就去了夏奕那处。
稀稀拉拉的灯火,她走的很慢,没发出什么声音,好一会才到,可还没进院门,就听到母子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。
“怎么样,这会好些了吗?”
“娘,我都说了就是摔了一跤,手肘蹭破了点皮,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,你这都问了多少次了。”
长夜漆黑,下雨过后连虫鸣声都少了许多,夏琳琅慢吞吞的在走,耳边是越来越清晰的对话。
“你个小没良心,可知丫鬟刚传消息那会,娘被吓得半死,还以为你怎么了。”
“是因为今日下雨,檐廊下都是积水,我一个不慎没踩实,这才摔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当时看着骇人,那成想那丫鬟就直接寻到许府了。”夏奕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。
骆氏听后,点了点他眉心,埋怨:
“真是冤家,娘还以为你出了大岔子,还没等散席就赶着回来了。”
“那,娘亲先回来了,长姐呢?”
“我哪儿顾得了那么多,总归她也不笨,要是聪明点的话,就应当知道去找你父亲,两人好一道回。”
母子俩没多言说,话不过三句,就又说到旁的地方去,对被她独自留在许府的夏琳琅,没过多关心。
夏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