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棠随意坐着,微微低下头,垂着眸并未去看他,而是静静等待。
可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靠近,更没听见他的一句话,可她知道,他就在她身旁。
颀长高大的身形在她身旁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目光深邃如炬,叫她无法做到刻意忽视。
气氛似乎有些凝滞,又似乎有些许的微妙。
她心中莫名,指尖一动,欲要拉起衣裳,哂笑一声道:“师兄若是不愿便算了。”
这时,身旁的人突然逼近一步,压下身,巨大的阴影罩着她,他的手攥紧她的手腕,有些克制地用力。
她发觉不对,倏地抬头,眼眸微睁,一瞬不瞬盯着近在咫尺的人,最后,目光停在他的衣襟上,不敢再往上看。
直觉告诉她,师兄有些反常,难道……
她不
,
“沈晚棠。”
沈晚棠微微抿唇,心中没了底,面上佯装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,她不由得撑着岩石又往后坐了坐,和师兄拉开一些距离出来。
她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:“师兄,你是在生晚棠的气吗?”
问完,她又想起什么,道:“师兄主无情道,很快就要入主真神境,想来应当是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动怒的。”
小事么?
沈卿言的眸子暗流涌动,他克制的目光从师妹的脸上缓缓下移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锁骨旁。
“沈晚棠,你的锁呢?”
他忽然淡声问,若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极力压抑着的情绪。
锁?
沈晚棠望着他愣了愣,下意识抬手触碰上锁骨处的肌肤,这里空空如也,很干净。
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,她的衣襟下都戴着师兄所赠的长命锁。
可是很讽刺不是吗?
师兄愿她长长久久地活着,可他却亲手杀了她,他可曾留意到,她的血有朝一日会弄脏他亲手所赠的长命锁呢?
沈晚棠的眸中闪过一抹嘲弄和戏谑,紧接着低下头,道:“丢了。”
“丢了?”
沈卿言重复她的话,面无表情点了点头,攥着她的手不禁发力,掐得她手腕泛青,随后又渐渐松开些。
他沉声问:“何时丢的?”
两人一青一白的衣裳在这一刻贴在一起,落入沈晚棠半垂的眼中。
师兄的气势不知为何有些叫人生畏,还莫名有种无形的威压朝她侵袭而来,像是不逼问个清楚便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“很久之前……”沈晚棠微微皱眉,刻意忽略他的情绪,看向手腕,挣扎道:“离开回阴村后便丢了!师兄你这是做什么?”
沈卿言的心头在这一刻随着她的话仿佛突然重重砸下一块巨石,隐约叫他透不过气,他的脑海中开始不断回想起那些早已发生,早已成定局的事。
渐渐的,越是深想,他的心中便越是不安失措……
良久,他忽然像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