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?
沈卿言静静看着她脸上不掺杂任何目的性的笑,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反而万分悲凉。
“便只是师兄?”
“是,只是师兄。”沈晚棠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沈卿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这种事还需他自己想明白,沈晚棠无能为力,索性转身欲走。
沈卿言却是一步上前又将人捞入怀中,她的后背靠着他,微微侧头,耳畔不经意摩挲过他的肌肤。
他用力按着她的腰,呼吸落在她的耳侧。
嗓音低沉暗哑:“晚棠,可我做不到。”
师兄唤她晚棠。
沈晚棠的思绪在一瞬间被他拽回某个体温滚烫的深夜,师兄情绪汹涌,力道极重,将她压在床上吻着她的身体反复念着她的名字、也反复叫着师妹……
从前只知师兄会在生气时叫她沈晚棠,却不曾想师兄温柔地唤她晚棠时是在情动之时。
沈卿言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师妹的声音,这短暂的时间便如凌迟。
他害怕师妹说那些伤人的话,可又想知道她的答案。
时间一长,她以沉默判下死刑。
他忽然抬着她的下颌,令她侧头,吻上那双唇,一点点深入,“我们之间做尽了凡人间最亲密之事,你我如何做得了兄妹?”
沈晚棠握住他的手,呼吸一乱:“师兄,那都不……”不重要。
动作越发用力。
“按照凡人的规矩,你该是我的妻、道侣。你我行过双修,有过肌肤之亲,本该成亲。”沈卿言固执地说,滚烫的吻最后来到她的眼角,惹得她眼睫轻颤。
他低声说:“你若喜欢,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,以你为尊任你驱使,但往后,你都不许再见他们。”
“沈卿言,我不喜欢你,不会和你成亲。”沈晚棠被他亲得微恼,“师兄便只能是师兄,既叫了十六年,就不会再有任何改变!”
“师兄,请自重。”她用了些法术将他一把推开,转身冷眼看他。
,,眼神冰冷,道:“师兄既然要自取其辱,那我不妨与你说个清楚。”
沈卿言的心一沉,看着她神色的漠然无情,听见她笑着说:“师兄恐怕是忘了,我动过情的、喜欢的、深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苏尧一人,而这个人,当初是师兄你逼我亲手杀死了他!”
她字字句句指控道:“你逼我杀死了我最爱的人,现在却来问我心里有没有你,师兄不觉得可笑吗?像你这样的人,我只怕是想杀都来不及,又谈何在不在意、喜不喜欢?”
“……你想杀我,是因为他?”沈卿言心口一窒,汹涌而来的情绪迅速侵占他的大脑,周身魔气溢散,戾气浮上眼底。
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觉得可悲又可笑,道:“本以为你想杀我是因我做错了什么,是我铸下过不可挽回的大错,是我对不起你……却没想到会是因为他?”
他抬步朝她逼近,黑沉沉的目光死死盯着她,逼得沈晚棠下意识后退。
“从前我问过你多次,我和苏尧谁重要,你只说我和他不同,我想过很多遍,到底是哪里不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