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到了艺术节结束后,两人走进地铁的第一节车厢,轰隆了一路的机器运转的声音,盖过了那句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告白,她那时总很直接,似乎不知天高地厚,即使是试探,也是那样直白。
悄悄将手指弯住他的指腹,直球式的表白被轰鸣声过滤,独独钻进了他的耳膜——
“岑硕,以后能单独约你吗?我…想和你谈恋爱。”
掌控欲
许一唯知道自己一定会和他上床。
这也是她求他妥协自己合租请求的原因之一,尽管她并没有放在明面上讲过。
虽然已经分手了,但两人分摊房租,虽然是前任,但打炮这事又不卡什么身份,何况两人之前做过,真有需求互相解决一下,又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全当是跟炮友合住。
可她没想过这件事居然会发生得如此之快,更没想过,这件事居然会在两人盛怒之下还会发生。
最令她不齿的,竟是她身体的下意识反应,尽管已经过去了两年。这两年里,她换过这么多床,可她身体的节奏,仍旧是他拿捏得最
,。
那时已是午休时间,整个教室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,他们就窝在最角落里,互相挑逗安慰彼此的身体,那是岑硕第一次被人纾解,也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到女孩的身体竟别有洞天……
也是那天之后,他们做了一个决定:一起租房子住出去。
没错,就是这样现实而露骨的理由。
所以许一唯那时候才会身兼数职,白天被生活疯狂消耗精力,黑夜她去消耗岑硕的精力……那时二人都很年轻,有情有瘾,烦恼再多,也不过就是要酣畅淋漓地打一次炮,第二天仍可以充沛精力去完成新的任务…
那时候,他们开心了要做爱,不开心更要做,反正要变着理由做,他们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分开,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不和对方做爱……
所以现在,彼此依旧没食言。
趁他从床头柜里抽出避孕套的工夫,许一唯忍不住发问:“这些年你有过几个?”
“就上一个。”
“她好做还是我好做?”
即使戴好了套,眼神却依旧很冷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:“谁还记得两年前的感受?”
说来惭愧,许一唯睡过那么多男人,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是岑硕,她不知道是因为次数太多而产生依赖,还是二人的感情太深而产生习惯,总之和其他人的相处,连高潮都是那样的形式主义。
而今再次回到他身下,她觉得对方变了很多,带着愤怒撞向她最深处,似乎每一次扭送都在质问——
“你怎么可以离开我?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?”
可无情的是谁呢?难道他当年就不无情吗?
当年许一唯听说外婆去世的消息,她在东方明珠上情绪崩盘,第一时间告诉了岑硕,可他不仅没让她第一时间想办法回去,反倒有些事不关己地劝她:
“你先冷静,现在你难过也挽回不了什么,待会儿我们就下去了,晚上再一起吃顿饭……”
“
我怎么冷静?!我怎么吃得下饭?我现在就要回去!”
“现在这个时间,你坐高铁到家都凌晨了,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?”
“那你陪我一起回啊。”
“我可以陪你回,但现在不行,我父母还在…我没办法和他们交代。”
“怎么不能交代?直接说我外婆去世了,我是她唯一的亲人,你作为我男朋友,陪我回去一趟……”
“我爸妈不会同意的,你等等明天一早我送走他们,就立刻陪你回去,耽误不了几个小时。”
许一唯这才恍然醒悟,原来她并没有被认可,不配让男朋友在父母面前提及任何请求——哪怕是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。
那晚她强忍着情绪与岑家父母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