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她外面还有个野男人,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,甚至还没有理由和身份去质问。
她难道想瞒他一辈子吗?
裴寒绅心里灰幽幽的跟着她进了沈府。
沈家三爷还俗,京中有不少文人墨客都送上贺礼祝贺。
沈浔白不想太过张扬,毕竟他现在已无官职,所以就只在家中举行了家宴。
三伯母一早在门口等着,见她过来,直接将人接去了三房。
所以沈温浅连弟弟和祖母他们都没见着。
周玉枝拉着她的手往里走:“这次多亏了,温浅,若不是你跟世子,我和我们周家只怕会很更惨。”
这一人出事,连累全家,从古至今都是如此。
“三伯母别客气,这件事其实是三伯父,若不是他…”
“好了,我们叔侄见面,就不提他们男人了。”
沈温浅见她不太想提及三伯父,似乎他们的感情还没得到缓和。
“三伯母,您当真放下三伯父了吗?”
沈温浅话刚问出来,面前的女人突然眼眸泛红,低头哽咽了起来。
见状,连忙递上手帕:“三伯母,您想说什么就说,若是错过这一次,还会有下一次机会吗?”
周玉枝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:“温浅,你不懂,我们之前当着的,不仅是我失去的孩子,还有她人。”
“她人?”
沈温浅一脸疑惑,就听见周玉枝说起了当年的事情。
当年三叔沈浔白和周玉枝成婚并不是郎情妾意。
而是周玉枝爱慕沈浔白。
沈浔白高中状元,受圣人重视,与此同时太后娘娘的女儿昭安公主也看上了他。
那时周家只是吏部的寻常官员,沈浔白为了避开公主就娶了不小心撞在一块的周玉枝。
可是沈浔白是家中庶出,对妻子只有尊敬,成婚数年,夫妻感情平淡。
“我知晓他心中只有大业,可嫁给他我已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毕竟像他年纪轻轻当上宰相又无妾室的人少之又少。
两人做着夫妻十载才怀上的孩子,那年沈浔白和太后的儿子成王奉命出京救灾。
成王和他在半路遇险,成王临终前把昭安公主托付给他。
因为成王是为了给他当箭中毒而亡,所以沈浔白就答应了他要护昭安公主周全。
可回京以后,也不知道是谁传谣言是沈宰相要娶昭安公主为平妻。
加上他们二人平时话又少,出京两月未见,沈浔白入宫多日未出。
“我当时就想知道个真假,后来听人说昭安公主思兄病重,他在照顾公主。”
那天晚上她一个人走回院子,受惊过度晕了过去,等醒来孩子便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