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师御空而来时,江铭便心知不妙。
通常消息都是由杨三娘传递的,不需要他本人前来。
当对方那句“预警符不是我们放的”脱口而出时,他更是惊诧不已。
在我们船队上方炸开的烟火,不是我们放的,总不能是敌人跑过来放的吧?
紧接著,白大师解释道:
“这预警符是敌人所放,意在製造混乱,好浑水摸鱼。”
还真是!
江铭连忙追问:
“大师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昨日深夜,我们便被一伙劫修盯上了。他们忌惮我方实力,一直保持距离尾隨。
“不过你无需担心,他们绝非我们的对手,胆敢动手定叫他们好看。”
听到这话,江铭首先想到的却是:
这与当初打听到的情形大相逕庭!
当初选择加入船队,他可是专门確认过海路相对安稳,很少出事。
哪像现在这般刺激,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他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问道:
“大师,海上运货都这般凶险吗?”
“当然不是!”
白大师断然否定,隨即解释道:
“这次比较特殊,劫修们蛰伏了整整四个月,许多人早已没有了修行物资。
“如今天风方歇,其他货船尚未启航,海面上可供劫掠的目標寥寥无几。
“我们这是被好几股饿红了眼的劫修同时盯上了。”
原来如此。
江铭点点头,心中稍安。
若此行凶险是常態,到达海月岛他就要退出船队。
白大师神色再次凝重起来,郑重叮嘱道:
“小江,你为人机敏,虽是初次出海,却已胜过许多老练船长。此番我便不在你船上坐镇了。
“但有一事你须牢记:接下来敌人可能施展各种手段製造混乱。无论遭遇何种状况,你只需死死跟紧前方的十號货船!
“除非是我或杨三娘亲自登船下令,其他任何指令,包括传音,一概不得轻信!”
江铭也郑重应道:“大师,我明白了。”
其实他心底很想说:
我哪里机敏了?大师您还是坐镇我船上吧!
可他也清楚,隨队的筑基修士数量有限,不可能每艘货船都分派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