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在为他开脱。”
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”
“许虎的童年,非常不幸。”
“父母离异,从小跟著爷爷奶奶长大,受尽了亲戚的白眼和同龄人的欺负。”
“这导致他极度自卑,敏感,內心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满。”
江弈的目光,似乎穿透了餐馆的墙壁。
看到了那个阴暗的出租屋,看到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孤独灵魂。
“所以,当张婷因为狗的事情羞辱他的时候,就等於把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,彻底踩碎了。”
“他把对整个世界,对自己无能人生的所有愤怒,都转嫁到了张婷的身上。”
“杀人,分尸,邮寄……”
“这对他来说,可能是一种仪式。”
“一种向这个他所憎恨的世界,发起的,疯狂的报復和示威。”
“他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存在。”
“你看,我不是废物。”
“我能做到你们想都不敢想的事。”
餐馆里安静了下来。
邻桌的议论声,也渐渐平息。
徐五岳掐灭了菸头,眼神复杂地看著江弈。
“你小子……看得比我们这些老刑警都透彻。”
夏怡沉默了。
她似乎想反驳什么,但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江弈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。
“心理上的成因,可以被理解。”
“但他的行为,绝不可被原谅。”
“法律存在的意义,不是为了探討人性有多复杂。”
“而是为了守护最基本的底线。”
“任何人都不能,也没有权力,去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。”
“许虎,必须为他的罪行,付出代价。”
“这是对逝者最后的告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