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说,程念影倒不便深问了,只含糊道:“正因为听过,才觉得好奇,她还能如何为难我呢?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好大的口气!
宫人们暗暗对视了一眼。
这厢动静也没瞒过傅翊的耳朵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只给了三个字。
“若是装的,这装得也着实过瘾!”吴巡忍不住在一旁感叹。
他们做下属的,纵使对康王府有不满,却也不便这样当面直刺呢。否则便成主子教管无力了。
“不过过几日进宫,只怕郡王妃要受些委屈了。”吴巡心情复杂,也不知这委屈该让她受,还是不该让她受。
更要紧的是,不知道主子与她究竟睡到什么程度了。
“要不要吩咐一声?”吴巡迟疑着问。
傅翊没说话,室内寂静久久。
渐渐天色又晚了。
白日里程念影并没有过来嘘寒问暖,与康王妃一番“斗法”后,她便回屋去歇着了,不让人伺候,说是在绣荷包。
傅翊此时抬头,目光掠过噼啪的烛火。
“郡王妃来了。”护卫在门口紧张地通报。
傅翊捏了捏鼻梁,难得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。
进宫
曾经将程念影挡在门外的托词已经不管用了。
如今告诉她,郡王睡下了,她会觉得来得正好一起睡。
若换个说辞,说郡王还在处理公务,她眉心便要拧成一团,嘀嘀咕咕怎的还这样辛苦,熬死了怎么办……
护卫大为头疼,转头报给傅翊。
最终化成傅翊一句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程念影今日穿的是一身黛色,腰间挂赤色珠链,很是绮丽灵动。她踩着步子走近,开门见山地问他:“你不想让我来吗?”
傅翊目光微动。
怎会变成这样的?
她该怕他的,该避着他的。
“我沐浴过,换了身新的衣裳。”见他不答,程念影接着说。
她晚间与他宿在一处,没有脱外衣。自然要说清楚,叫他知道,自己身上干净得很。
“我知道。”傅翊这才出声,“
,其他人。那就着实令人觉得膈应了。
纵使猜对了,她的来历还成谜,她有过怎样的过去,干净与否,他不清楚。
逗趣可以,纠缠过深,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