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识过他手段的朝臣,还当真消停了下来。
梁王本来着急的脚步不由一缓。
他想笑。
他的女儿做了皇帝,本就离经叛道,反而不会像他父皇那样处处掣肘,敢于用这等凶悍的人物来震慑旁人。
“梁王,是梁王殿下回来了。”
“敢问殿下,陛下这是……”
见到梁王,朝臣们才又围了上来。
小董见状,不由暗暗皱眉,觉得这帮人比牛还难管。
梁王顿住脚步,重复道:“诸君肃静。”
朝臣们倏地压住了声音。
眼下问又问不得,心中的好奇却化作了海水,几乎将他们吞没。
到底怎么一回事?
陛下会不会出什么意外?
那孩子是谁的?
每日有御医诊平安脉,后宫怎么却半点消息也未传出?
他们竭力回想过往,陛下身上的龙袍宽大,她坐在高位,寻常人又并不敢抬头直视她。而她来去时,又身形轻盈,毫无妇人有孕的笨重之感……
竟是生生未能发现啊!藏得太好!以致到今日,恐已失了最佳的动手的时机……
他们忍着心中如蚁噬般的痛苦,就这样共同在一片难捱的沉默中,等待了起来。
随着时间推移,殿中的寂静显得越加可怕。
梁王将指骨攥得噼啪作响。
有傅翊在,应当会没事吧?应当会吧?
错了,是一定会平安无事,对,一定会!
这一厢,稳婆惊异地看着跟前拦路的望月:“我等就这样站着?”
望月觉得奇怪:“你们还想坐着?”
稳婆噎了噎,才又道:“我等该入内侍奉陛下才是。”
这边话刚说完,几个女医也被驱赶了出来。
稳婆登时脸色怪异,急着提裙要往里走:“里头没人怎么行?”
望月寸步不让:“谁说没人了?”
躺在床榻间的程念影坐起身:“外头什么声音?”
倒精神得很。
傅翊没好气地将她按了回去。
[§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