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影:“我要去拿药。”她想了想,补充说明:“我要去拿更好的药。”
阿莫顿时如同得了好的讯号,这才擦了擦脸:“我知道,安和阁的药好。”
他不放心:“你知道安和阁怎么走吗?”
“我不去那里,我去更好的地方。”
“更好的?在哪里?”
“只有我知道。”
程念影往外走去。
此时光已经有些暗了。
她仰头望去,是遥遥的天。
已经过去很久了,傅翊还未抓到她。若她眼下离开蔚阳,傅翊应当也追不上了。
程念影在那里站了会儿,拔腿翻越了沟渠。
……
成衣坊的店主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喘不上气了。
那要等的人,为何还没有回来啊?
岑三爷都感觉到坐立难安了,他转脸一看侄女,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。
他不由出声:“郡王,要不要画师将她的模样画下来,张贴布告?”
傅翊摊开手掌:“拿纸笔。”
岑三爷一激灵,这是要亲手画?知道总算有了转机,不至于一帮人都在这里陪着罚站了……
差吏赶紧抬了桌案来,岑家下人又取了纸墨。
眼下谁还记得什么杀人不杀人的。
眼下别再多杀个人不错了。
护卫在一旁研墨,傅翊盯着笔尖,眸光显得冷戾。
待抓住。
当以锁缚之。
他不知晓该拿她如何,并非是从未想过,恰恰是想得太多了。
既想要,那便牢牢抓在掌心。
他原本并非是来此地抓她,却恰逢其会。如何不算命中注定?
那是他的,该是他的。
笔尖落下,缓缓绘出隐约的轮廓。
程念影走在路上,听见行人低低的议论:“听闻城门封了。”
“是何缘故啊?”
“听闻今日东流巷死了人,也许是与此有关吧。”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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