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娘娘息怒,奴才万万不敢,奴才在御前伺候,实乃意外,奴才身虽在御前,却始终心系殿下与娘娘。”
卢太后哦了声:“如此说来,倒是哀家冤枉你了?哀家很是好奇,裴玄琰一贯疑心重,如何会让伺候过子逾的你,去御前伺候。”
“他选你,是出于什么缘由,从实道来。”
闻析如实道:“回娘娘,奴才也实在不知是为何故。”
卢太后冷笑一声,“看来这是离开了冷宫,便以为是有了新的出路,到了哀家的跟头,也还不老实呀。”
闻析连连道不敢。
可卢太后却并不信,动了动手指。
“宫里的人呀,两面三刀的哀家见惯了,看来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左右两个太监将闻析钳制住,给架了起来。
“太后娘娘,奴才真的不知,奴才所言句句属实!”
卢太后居高临下,神情冷漠:“放心,你既是在裴玄琰的跟前伺候,哀家自不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。”
说着,一旁的太监拿出了比手掌还要长的银针,朝着闻析逼近。
“此罚名为银针刺穴,刺入身上的大穴,受刑人将会如万蚁吞噬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闻析清晰的感受到银针刺入穴位,下一刻,他便软倒在地,痛不欲生的开始抽搐了起来。
他难耐而痛苦的,想要咬自己的手来转移痛苦。
但一旁的太监却死死按着他,让他只能痛到翻白眼,口腔内不知何时被咬破,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只觉这比下地狱还痛苦。
“奴、奴才想、想起来了……”
闻析艰难喘息,挣扎着说出这句话。
卢太后才抬了下手,太监将银针拔出。
闻析如同濒死的白鹤般,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。
每一下喘息都十分的粗重,唯有一双泪水湿润的琥珀色眼眸,紧紧盯着地面。
“或许……或许新帝是瞧上了奴才的血。”
这个回答倒是让卢太后有些意外,“他要你的血做什么?”
“这个奴才真、真不知,但今日新帝才取了奴才一碗血,太后娘娘若是不信,可、可查验奴才的手。”
因为方才长时间的抽搐,闻析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力气动。
太监上前,抓起他的左手。
粗暴的扯开了才包扎好的绷带,却见掌心的伤痕,切口锋利,看着的确是为匕首等利器所伤。
卢太后勉强相信,露出一个笑。
“看来裴玄琰也不是毫无破绽了。”
卢太后与身旁的嬷嬷低语了一句,嬷嬷离开了一会儿,回来后,手上多了一只手掌大小的玄黑锦盒。
“将这颗药丸服下,你便能离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