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离很远又很近,静悄悄的,她时常缄默,令人难以接近。
“简溪,我在听。”江喻又说了句,怕她没听见。
生命转瞬即逝,简溪忽而不着地的问:“你喜欢伍夫尔或者三毛吗?”
“喜欢。”江喻也不着地的搭话着。
心脏突然靠近,江喻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,悄悄痒痒地接近。简溪似乎能听到自己的血在血管里流动,内里有太阳,光很亮,却无法言语。
是这样么?
良久良久,她伏在沙发上,道: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我想见你,江喻……”
简溪默默说完,她什么也不知道了,“我们是朋友吗?江喻。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
血液在骨里静静地缓缓地流动,简溪:“你是我在北方的第一个朋友。”
江喻刚要起身,手悬停在了门口把手上,听到简溪说:“很晚了,晚安。”
她挂了电话,江喻便站在门口,侧靠在门上,手指在屏幕上滑动,发了条消息:“晚an。”
输入法跳闸了,但是她没有撤回,只是多发了一次:“晚安,明天见。”
第二天。
真好,好歹是假期,九点小姨来敲了敲简溪的房门:“起床了,简溪。”
“唔……马上……”简溪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,闷闷的。
起来后二人对坐着吃饭,小姨刷着手机:“你快点高考完吧,明年我们来出去玩。”
简溪笑了:“怎么办,现在就想出去玩。”又补充:“对了,下午我和朋友出去学习。”
小姨嗯嗯道:“江喻吗?”
简溪点点头:“对,还有两个朋友。”
“挺好,请你们喝奶茶。”说着小姨给她转了一百块钱。
简溪刚想拒绝:“小姨……”
小姨打断她施法:“停”,
然后边唱边飘走了:“肯刹那肯刹那,叮叮叮叮叮~”
中午四个人碰了头后,便几乎一整个下午都眈在咖啡馆。简溪和江喻一起并排坐着,偶尔在草稿纸上以文代语地说着问题,一下午下来,四个人用掉的草稿纸快凑够一本,上面除了公式和解题步骤,还写满了细细密密的,乱七八糟的话。
柯岚:「诶,我们冬天来去北海道吧。」
于陇:「走吧。」
简溪:「想看北海道的雪。」
江喻:「嗯。」
于陇:「还有新疆的雪、漠河的雪。”
柯岚:「走吧。」
于陇:「走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