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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7章 这他妈的玩大了（第3页）

“快关掉它！”指挥官怒吼。

可没人敢动手。因为屏幕显示，全球已有超过十万台设备接入这场直播，每一秒都有新的声音加入。北京、上海、成都、广州……甚至海外华人社区，无数人打开麦克风，朗读自己记住的名字。

“我是林晚。”一个女孩的声音清晰传来。

“我是祁连山纪念馆第十三号讲解员。”另一个接道。

“我是周念。”第三个声音响起，带着颤抖却坚定，“我找到了妈妈存在的证据。只要我还记得她，她就没有死。”

吴野站在雨中，仰头望着漫天无人机，雨水顺着脸颊流下，分不清是泪还是雨。

他知道，这一战赢了。

不是靠武器，不是靠暴力，而是靠**记住**。

黎明时分，EMP装置彻底瘫痪。部队撤离，基地重归寂静。众人清点伤亡，S-021未能生还，陈雨桐右臂中弹，但幸无大碍。她在担架上睁开眼，看见吴野蹲在旁边。

“我们做到了。”她说。

“是她们做到了。”吴野望向远方，“是周晓棠，是林晚，是每一个不肯闭嘴的孩子。”

一周后，周念出现在长沙火车站。她瘦了一圈，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铁盒，里面是母亲周晓棠的私人印章和一枚刻有“S-017”的金属牌。

“他们在缅北有个交换条件。”她对众人说，“用母亲换和平谈判的筹码。我不答应，但他们放我出来了??因为我说了一句让他们害怕的话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

“我说：‘就算你们杀了她，她的名字也会活在一百万个孩子的嘴里。’”

全场寂静。

赵山河走上前，轻轻抱住她：“欢迎回家。”

又过了一个月，祁连山纪念馆正式开放。展厅中央，陈列着一本翻开的《守夜人手记》，旁边是一面墙，上面滚动播放着所有已确认的“沉睡者”名字。参观者可以扫码录入自己记住的故事，系统会自动匹配相关人物，生成专属记忆卡片。

一个小男孩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问妈妈：“这个人是谁？”

女人轻声说：“她叫林晚，是个老师，也是个讲故事的人。”

“那她现在在哪？”

“在我们心里。”女人抚摸孩子的头，“只要还有人讲她的故事，她就一直活着。”

而在云南那所小学的教室里，新的黑板报已经画好。标题是：

>**“今天我们来讲一个故事??关于那些不肯忘记的人。”**

底下贴满了孩子们的手绘卡片：有举着火炬的女孩，有站在星空下的科学家，还有一个抱着录音机的女人，身边围着一群笑嘻嘻的孩子。

老教师拄着拐杖走过，停下来看了很久，然后拿起粉笔，在角落添上一行小字：

>“历史不怕被删除，只怕无人提起。

>所以，请大声说出来。”

窗外，风拂过山岗，吹动一面红旗，也吹进了千里之外大理的墓园。

吴野坐在林晚墓前，带来一瓶酒，两个杯子。他倒了一杯放在碑前，一杯自己喝下。

“晚晚，”他笑着说，“你说得对，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。现在，轮到别人了。”

他起身离去，脚步轻松。阳光洒在墓碑上，照见那行新刻的小字：

>**“她曾照亮黑暗，于是我们不再惧怕黑夜。”**

远处，一群少年骑车经过，车筐里放着《守夜人手记》的复印本。他们大声谈论着要组织“记忆骑行团”，沿着当年继承体逃亡的路线，一站站讲述那些被遗忘的故事。

风起了，卷起一页纸，飞向蓝天。

像一只不肯落地的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