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个群体失去了领导,即便群体中个体的能力再突出,他们集合起来也不过是一盘散沙。
兰落敢保证,没了陆观和张烈施压,大部分研究员都不会为了保护陆观选择和她拼命。
至于小部分狗腿子,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,他们自己就能为了争夺陆观的赏识打起来,她只需要动动手指,就能把这些不成气候的家伙弄死。
“挺好的,”祝见尘嘴角却降了下去,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,“这样就挺好的。”
兰落瞥他一眼,总觉得祝见尘现在正常过了头。
以她对祝见尘的了解,他一旦表现得无限接近正常人,那就代表他实际上已经无限不正常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她问。
“没什么,”祝见尘看向车外,“就快到了,要小心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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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……脑子……
“祝见尘,”兰落眼睛突然睁大,“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的脑子里面有实验室的芯片?”
祝见尘愣了一下,看向兰落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,然后莫名翘起了嘴角,还有些高兴似的:“嗯。”
“那,你的芯片到底是怎么运作的?如果我杀了陆观,对你有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,”祝见尘打断她,“你放心去做,这只是小时候为了吓唬我装上的假芯片,没什么用处,只是和肉长在了一起,拿不出来而已。”
车已经行驶到了一片沙石狂舞的荒地,几栋白色小楼映入眼帘。
兰落边观察边问:“你确定……”
“滋——”
轮胎急刹声终止了兰落的问题,她张着嘴,保持着踩刹车的动作,眼神一片茫然。
“怎么了,”赫雪凑上前,“突然刹……”
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,除了已经睡着的冷娇娇,车内三人都沉默得可怕。
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不远处那栋小楼上,小楼有洁白的外墙。
小楼外墙上,正挂着一个血红的人,随风飘荡。
“那是……”
赫雪喃喃,却看见祝见尘抬手暗示她不要说话。
白色小楼的楼顶上垂下了一根绳子,绳子另一端系着血人的脖子,被勒紧的人就像风铃一样,轻轻撞着外墙。
洁白的外墙沾上血渍,远远看去像沾上了玫瑰花瓣一样,如果被吊着的是其他东西,这幅场景甚至称得上唯美。
唯一不美的,就是那血肉模糊的人影。
兰落紧紧握住方向盘,隐约间能听见方向盘破裂的声音。
“兰升,”她隔了很久才回答赫雪,“那是兰升。”
赫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嘴唇微微张开,半天都没能合起来。
“他、他不是……”
兰落没有解释,在其他人眼中,兰升早就已经死掉了,她们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那场葬礼。
如果不是意外见到他一面,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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