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蓬山几乎无法理解茹忆雪的想法,觉得她是疯了。这个女人得了失心疯!
“何至于对稚子下手!如师嫂有什么苦衷,蓬山自当竭尽所能,何必伤害无辜之人!”谢蓬山说。
“你就当我偏要如此行事吧。”茹忆雪说。
“你!”
这时,一个身影忽然强行冲破阵法,从外面冲了进来。白无弦见到谢蓬山和茹忆雪举剑对质,顾不上闯阵造成的内伤,叫了一声“师兄!”
白无弦在峰内听到谢蓬山闯入落霞宫之事,震惊的同时马上赶了过来。她不知道师兄为什么和掌门
,过了一会儿,白无弦说:“仙骨之伤损及根基,他的仙骨被人完全抽走了,幸亏师兄刚才喂了一些丹药,但疗仙骨之伤,还需得用,得用——”
白无弦脑中忽然闪过什么,她说:
“得用‘群芳髓’、‘艳同杯’。”
而她仅有的“群芳髓”、“艳同杯”,之前已经送给了掌门。
谢蓬山看白无弦的表情,已经明白了过来,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凄凉。白无弦从未见到过谢蓬山用如此陌生和冷酷的表情看自己。谢蓬山说:
“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的,先拖住我,再带走小桥,抽走他的仙骨,恐怕我带小桥进入无咎山时,就已经被你们盯上了吧?”
“师兄!”白无弦心中仿佛针刺一般,她从未想过师兄竟会如此说她,心碎成了片。“师兄,我不是,我从未想过……”
“难道我在外九年,你们就用这样一个圈套等我……”谢蓬山说。
白无弦来不及解释她是被冤枉的,尽管内伤重重,因为她见到,谢蓬山的眼睛由黑转红,而他身上,逐渐冒出了一股黑气。
“师兄冷静!”白无弦惊呼,“莫要执着了!小心心魔产生!”
“心魔?”谢蓬山低头看自己的掌心,一丝纹路也无,修仙之人早已失去了命数,惟有一年一年的寂寞和炼心,问道欲深,对心境的拷问越重。他见到掌心中一缕隐约的黑气掠过。“除了心魔,我又能如何?”
他能怎么样,他能真的对茹忆雪和师兄的遗腹子下手?
谢蓬山的照胆剑落到地上,茹忆雪缓缓靠近,说:“这世间哪有公平可言?蜉蝣朝生暮死,戊犬十年而亡,午马三十年而亡,凡人百岁即死,天人五衰四相!这世间又有什么公平可言!”
“如有公平可言,我夔哥怎么会死,无情仙骨怎会生于一个凡人之家,我的孩子怎么会生来是一个媚骨!”
“媚骨!”谢蓬山从未想过容夔的孩子生来会是个媚骨。他瞬间明白了茹忆雪为什么要换骨,江桥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场恶难。
茹忆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