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三岁便跟著父亲学医,直到三十有余才有所成,能养活咱们一家子。”
“你要是再惯著童儿,以后童儿学艺不精,被人乱棍打死都有可能!”
“这不是还有你吗?慢慢教不就好了。”
眼看用嘴无法说服夫人,吴城山撇了眼旁边低眉顺眼的儿子,忍不住轻嘆一声,
“安儿,你先出去玩吧。”
“好!”
听到能出去玩,半大孩童连忙头也不回地跑出小院。
目送儿子离开,吴城山神色凝重地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吞下。
一旁的夫人见状扭著丰润的身姿,尚未来得及开口,便被吴城山一把抱起走进房间。
“吴城山你要干嘛!唔,唔唔~”
既然动嘴无用,那就不动了!
一切为了孩子!
苏仪听著房间內传来的,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,不由得摇头感嘆。
可怜天下父亲心啊。
翌日。
清晨。
吴城山早早便把儿子从床上拽起,来到院中开始学习分辨草药。
半大孩童求助似的看向母亲,却见母亲面色红润的靠著门边,丝毫没有开口阻拦的意思。
见状孩童只能垂下脑袋乖乖听话。
“辨识药材,除了要分辨诸多不同药材之外,更要学会眼观、鼻闻!”
“有些药材更是需要口尝其味,手触其质,才能分辨真假。”
“今日为父便从头教你,这是你日后安身立命之本,好好学著!”
知道了,知道了!
赶紧教吧!
角落中的苏仪,不断摇曳著身子。
吴城山將家中数十种药材,一一摆放在儿子面前,让儿子自行辨认。
每当有错漏之处,吴城山便会立刻指出。
而苏仪也仿佛正在吸收著甘霖的小草,不断学习著识药之法。
按照吴城山所说,他所习得的医术並不是关键,关键是识药、辩药乃至最后的製药!
一副气血散,药材仅需半钱银子,但卖出去却是最少两钱。
给人看病能赚几个钱?
给那些武者製药,才能买得起宅院,养得起家人!
或许是生为草木的缘故,苏仪对吴城山所传授的药术,学习得非常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