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洛摸了摸还在渗血的额头,小声提议:“将军,也不用的,我看楼下有医务室,我去那里……”
“不许去。”萨利斯打断他。
“……为什么?”艾洛抬起湿漉漉的眼睛,委屈巴巴地看向他,额角的血痕在他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更加明显。
“楼下的医生不专业,不可信。”萨利斯像是在敷衍他。
“哦……”艾洛垂下眼睫,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,然后他又抬起眼,带着点小心思地试探,“那……能麻烦萨利斯将军,帮帮我吗?”
萨利斯抿紧了唇,沉默地看着他,没有任何动作。
艾洛心里的小算盘开始运作的噼啪响。
他叹了口气,带着点自嘲:“算了,我这只小小的雌虫,怎么能劳烦尊贵的萨利斯将军呢!”
“唉,是我自不量力了。”
说着,他拿起床上的消毒水,动作笨拙地试图拧开,手指却好像不听使唤,半天打不开。
好不容易打开后,他歪头看了看四周:“这里也没有镜子,我看不到伤口在哪里啊……”
他故意用蘸了消毒水的棉签在伤口周围轻轻划拉,就是不敢直接碰触伤处,疼得他直抽冷气,眼角逼出了更多的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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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笨手笨脚又可怜兮兮的样子,引得萨利斯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突然,艾洛“一不小心”,手这么一抖,消毒水的瓶子从手中滑落,液体洒了一些在床上。
“哎呀!”他惊呼一声,连忙伸手去捡瓶子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伸了过来,目标同样是那瓶消毒水。
两人的指尖,在空中猝不及防地触碰。
艾洛的手指纤细微凉,而萨利斯的指尖带着薄茧和灼人的温度。
那一瞬间的触感像微弱的电流,同时窜过两人的皮肤。
艾洛像被烫到似的迅速缩回手。
他低下头,特别善解人意地说:“还是我拿回去自己擦药吧,要是不小心把您的闺房弄脏了,您肯定会怪罪我的。”
他故意用了“闺房”这个词,带着点小小的调侃,试探着萨利斯高高的底线。
如果一只虫能接受一个小小的玩笑,那么他大概率是能允许这个开玩笑的人,在他的私人领域,对他的东西,甚至他这个人,加以引导的。
萨利斯没有说话,但是手里的消毒水紧紧攥着。
艾洛作势起身离开。
当他绕过萨利斯,衣角即将蹭过对方身侧时。。。。。。
一只大手果然如他所料,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艾洛:懂得倾听我的话,及时对我的行为做出反馈,看来他真的有点关注我这只小雌虫啊!
艾洛停下脚步,回过头,用那双还泛着水光的眼睛望向萨利斯,语气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虚弱:“将军,还有什么事吗?”
他的手扶上额头:“现在我头有些痛,要是再不上药,以后变傻了可就要赖上你了,是您故意耽误了最佳治疗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