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我以沉默对抗喧嚣,以破碎回应完整。”
突然,窗外传来轻微响动。
我吹灭蜡烛,藏身于门后阴影中。
月光下,一个黑影翻越围墙,动作敏捷如猫。他穿着深色风衣,帽檐压得很低,手中提着一个帆布包。他没有走向大门,而是径直绕到后院,撬开地下室的通风窗,钻了进去。
我屏息等待。
十分钟后,他从另一侧窗户爬出,背上多了个鼓囊囊的包袱。他警惕地环顾四周,正欲离开,却被我拦住去路。
“站住。”
他猛地转身,右手迅速探向腰间。
“别动。”我举起手中的锡盒,“我知道你不是小偷。”
他迟疑片刻,缓缓放下手。
“你是谁派来的?”
他不开口,只是盯着我手中的盒子。
我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你是……麦克劳的人?”
他依旧沉默,但从怀中掏出一枚徽章??一枚铜制的燕子图案,翅膀展开,口中衔着一颗蓝宝石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那是麦克劳秘密组织的标志,仅限五人知晓。他曾说:“当快乐王子坠落,燕子将带回他的心。”
“你是燕子之一。”我低声道。
他点头。
“任务是什么?”
他指了指包袱,又指了指我手中的锡盒,做了个“交换”的手势。
我懂了。
他们需要原始底片去制作更多副本,而我手中的胶卷是唯一真品。作为交换,他带来了麦克劳亲笔写的行动计划??藏在别墅旧保险柜中的密件,刚刚被他取回。
“我可以给你底片。”我说,“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他等待。
“告诉麦克劳……维尔讷夫不会被清扫。它会一直站着,直到最后一个读者为《快乐王子》落泪。”
他深深看了我一眼,然后点头。
我们在月光下交换了物品。
他消失在夜色中,像一抹游魂。
我回到屋内,打开那份密件。里面是一份名为《春雷计划》的行动纲领,日期标注为1881年7月30日??暴行发生前两天。
内容令人震惊:
1。若本人遭遇不测,立即启动全国地下印刷网络,分发《快乐王子》全文;
2。联络国际记者联盟,将维尔讷夫照片送往伦敦、柏林、纽约;
3。在巴黎各大剧院上演改编剧目,伪装成儿童剧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