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她从来没思考过恋爱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,无论男女。
如果是温旎的话……她好像不反感。
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,就被她按了下去——她在想什么,温旎只是一个小妹妹,刚才也只是跟她开玩笑,她怎么能在这里浮想联翩。
正好这时,车子也到了。
不愧是富婆,打的车也是商务车,坐起来很舒适,一点怪味都没有,甚至还有点香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平时陈微时并没有这么奢侈,只是因为温旎同去,才特意叫了好一点的车。
然而就是这么好的车,温旎还是很倒霉地晕车了。
她晕车是概率问题,时晕时不晕,偏偏是坐这么好的车晕了,她也真是晕了。
陈微时注意到她坐立难安的样子,先是努力克服社恐,跟司机说道:“师傅……麻烦开稳一点,我妹妹晕车。”
然后又把车窗开了一条细缝,侧头问温旎:“有没有好一点?”
温旎对她摆摆手,晕得说不出话,脑袋一歪便往左侧躺在了两人中间。
她也不想这么丢脸的,可真的好晕。
看到那颗毛茸茸的头低垂着,随着车子晃动,陈微时秀眉微蹙,伸手小心地托住她脖颈,把她头放在了自己腿上。
温旎实在没力气拒绝或是道谢,只觉得自己枕着香香软软的事物,整个头颈都有了承托,感觉好了一点。
陈微时冰凉的手轻轻托住她下巴,这样她就被稳稳地固定在了原位,不会随着车晃动了。
温旎乖乖地闭上眼睛。
这一刻,她心里竟然有几分平静,因为陈微时传递出一种令她安心的感觉。
隔了一会儿,陈微时才低头去看她。
只见她闭着眼睛,长睫毛颤抖着,嘴唇微张,看起来还是很难受。
外面清爽的带着潮湿的风涌进来了几缕,吹起她颊边的碎发,露出戴了银色耳钉的耳朵,这些碎发就这样被吹来吹去。
陈微时抿了抿唇,终于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,轻轻摸了两下她发顶,把她颊边的碎发按住。
南湖有点远,半个小时后,车子总算停在了荷花池附近。
温旎躺了一路,下车时已经好多了,转头一看陈微时,却见对方面色发白,嘴唇紧绷,眉头也蹙着。
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温旎过去给她递水,陈微时轻轻摆了下手,背过身去,似乎是有些恶心想吐。
温旎这才反应过来——其实陈微时也晕车了。
她连忙伸手轻拍陈微时后背:“姐姐你晕车怎么不告诉我,我还躺你腿上让你照顾我……”
陈微时缓了十几秒钟,喝了口水,这才说道:“……我没事。”
“你晕车也是为了陪我来玩,我照顾你是应该的。”
温旎一时无言。
她都好久没和这么讲理的人相处过了,竟然有点不习惯。
雨水和南湖最配,游人的热情根本浇不灭,反而在雨天更盛。
荷花池此时并没有荷花,只有含苞待放的“荷花宝宝”。
两人沿着湖堤漫步,感受着从湖面吹来的徐徐凉风。
“拍立得一张20块!拍立得一张20块!美女要不要拍照?”
有摄影师拿着相机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