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枭皱眉,越发感觉这个案子不同一般。
虽说死了亲卫的楚荆川将军,或许想看看周泽县令的破案能力。
但这么简单的案子,就算破了也看不出什么能力来。
“穆风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破这个案子?”桓枭问道。
“这个。。。不知道。”穆风想了想,无奈摇着头,“这两个人每个人都说的有理有据的,根本分辨不出来。”
穆风忽地看向桓枭:“枭哥,莫非你有办法?”
“再简单不过了。”
桓枭轻笑道,这种难度的案子,连推理小说都懒得写,充其量算是儿童益智问题。
桓枭解释道:“卖油的人手上难免沾染油,然后沾在钱上,卖醋的也是如此。只需要把钱扔进热水里,看看飘的是油花,还是醋渍就能判断这钱到底是谁的。”
穆风闻言,陡然瞪大双眼看向桓枭:
“枭哥,你什么时候开的窍?快!快上去跟周县令说,县令必定重赏你。”
穆风很想让桓枭这个老大一鸣惊人。
“晚了。”桓枭笑着制住激动的穆风,“县令已经这么干了。”
二人看去,县令正指挥着一个捕快将一贯钱放在盆中,水中浮满一层油花,不见半点醋渍。
“哎,可惜了。”穆风叹气道,“要不然以今天的情况,周县令最起码赏枭哥几十文。不过也好,周县令破了案,楚柱国今天不会拿他怎么样,要不然他就死了。”
“死?什么意思?”桓枭不由警觉。
穆风苦笑着解释。
原来楚柱国亲卫死在他的辖区,今天已经第二天了,案子还没有任何进展,楚柱国扬言督案一天,只要周县令办错了案,就直接杀头。
官高一级压死人,身为柱国的楚荆川,不知道能压死多少只有七品的周县令。
桓枭神色严峻看着堂上。
眼下周县令自认破了案,已经松了一口气,但楚柱国眼中的杀意格外浓郁,似乎马上就要大开杀戒!
很明显,周县令错了!
桓枭也突然明白,刚刚他一直为什么感觉不对劲。
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的案子,这是楚柱国为了杀周县令做的局!
面上最显眼的答案,绝对是致周县令死的错误答案,是楚荆川故意设下的。
桓枭虽然不想帮周县令破案,但也没法看到老爹的沙场同袍死在自己面前。
以老爹的性格,这件事没准还会成为桓青峰心中的一个结纠缠一生。
“罢了,这次就他一命,就当还了所谓的人情吧。”
大堂上,捕快已经将卖醋郎按在了地上。
周泽拿手帕正擦着额头上的吸汗。
楚荆川虎眼一横,声如低沉的老钟:“周县令,这就是你的答复吗?”
周泽小心翼翼回想了整个审理过程,恭敬道:“回楚柱国,案件已经查明,这钱本该属于卖。。。”
周泽张着嘴,马上说出自己的答案。
楚荆川周身杀气骤起,握在刀柄上的右手已经蓄势待发。
“周县令且慢!此案另有蹊跷!”
围观众人和衙门人员一同望向桓枭。
“枭哥。。。”穆风也惊讶于桓枭突然的举动。
桓枭挤出一条道,来到堂下,站在两位小贩身后。
“县令大人,办案需谨慎,千万别因为楚柱国催促就草草结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