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喊了句:“舟渡哥。”
李舟渡看着他,点点头:“那就谢你招待了,谭移。”
乔智捷这才知道他们竟然是认识的,刚刚那一瞬间对谭移招待不周的不满抹去,他大笑:“那都是自己人,有钱赚,生意更可以做!”
谭移制止他继续往下说:“先不说这个了。”
李舟渡弯唇笑:“怎么不说呢?赚大钱的事,我也很感兴趣。”
乔智捷舔舔唇,还欲说话,谭移用手掌按下他,问李舟渡:“家里还好吗?”
李舟渡微微颔首:“托福了。”
乔智捷从谭移的态度里,已经察觉不是很对。他倒没有那么不聪明,还敢上赶着贴着李舟渡介绍他的大生意。
中午大家吃的秘鲁菜,其中有两道鱼生和烤牛心,做得尤其好。
只是这会儿大约也没人有心品尝。
乔智捷陪了几杯酒,就找了借口说要出去打电话。
谭移使了个眼神,戴喆便也跟了出去。
李舟渡切着牛排,说:“我在内地的时候,对你的事早有一些耳闻,今天到这里,也不是存心找你难堪。不过是受人所托,来看看你的情况。”
他哼笑一声:“小猫儿这段时间应该磨尽嘴皮子帮你说了不少好话。
我婶婶心软,想你才二十出头,背井离乡,孤身一人,让我过来看看,有需要的就帮衬一把。”
谭移:“谢谢家里长辈抬爱。”
李舟渡突然问他:“小猫儿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么?”
“我什么都没有做过,”谭移很冷静地说,“我跟乔智捷不熟,他说有个朋友从内地来,让我帮忙招待。”
李舟渡“哦”了一声:“这样的事,你帮忙招待过多少次?”
谭移沉默了。
“你很聪明,但是也太年轻。不知天高地厚,”李舟渡的语气倏然冷下去,“你觉得一句不知情,就可以把自己摘干净?当心玩火自焚。”
谭移没有任何狡辩,态度甚至非常恭敬:“我以后一定注意分寸,谢谢您的教诲。”
李舟渡扔下刀叉,落在盘子里碰出“当啷”一声,他揪过谭移的领口:
“我对你没有教诲,也没有怜悯。谭移,你发财也好,坐牢也罢,跟我有什么关系?但是你不该影响到我妹妹。”
“这艘船上发生过什么你也不用刻意瞒我。女人?药品?还有什么?”
谭移抬起猩红的眼睛,他额头上的筋脉都在搏动:“我没有碰过!”
他说:“我可以对天发毒誓。我爱李狸,我什么没有碰过!”
“你是觉得袖手旁观就算干净吗?你爱她,现在就应该离她远远的!”
李舟渡步步紧逼、咄咄逼人:“你们早就不合适了。我不想为了你去跟小猫儿吵。为了你,伤害我们的感情还不值得。”
“李狸是个傻子,她一心以为你是孤独勇敢的哈姆雷特。可你是吗?还是早已经异化成了奸险狡诈的克劳狄斯,嗯?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