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。”她边擦拭着胸前的脏水,边感激地看向对方,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不用谢,应该的。”
什么叫…应该的?
等等,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夏?
隐隐识到不对劲时,颈后被人一掌劈下。
眼前一黑,夏虞失去了意识。
--
深夜十一点,雨停,月光透过云层,在私家泳池洒下碎裂的光。
傅泠破水而出,带起的哗哗水声,刺破这座古堡的寂静。他撑在池边,肌肉绷紧,肩胛骨隆起锋利的弧度。
“陆正邦手底下的人来了。”李隽走到池边,扔给他一瓶水。
接过水,傅泠先往落地窗那边看了眼,沙发上的姑娘还没醒。
“李义山?”他收回视线,拧开盖子,仰头喝了口。
李隽点头。
“让他等着。”
他将水放在池边,面无表情地转身,高大身影再度跃入池中。
半小时后,他终于从泳池出来,简单冲洗,刚换上衣服,李隽便将李义山带了进来。
“这么晚了,李叔过来是有重要的事?”
他拿毛巾擦着湿发,脚步很快,面上不辨情绪。
“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难得空闲,想过来看看你。”
李义山喘着气,快步跟在他身边,将一堆金灿灿的盒子奉上。
傅泠扫了眼审美欠缺的丑东西,还没开口,就瞥见李隽拢唇憋笑。
那意思是,“你也到吃保健品的年纪了?“
“你不是睡眠不好吗?我家那位在做这方面的研究,他们最近出了个新产品,保证药到病除。”李义山继续道。
“李叔多虑了,我睡眠向来挺好。”
傅泠眼风扫过那堆东西,没伸手去接,瞥了眼李隽,后者会意,将他的睡眠监测器递上。
看着上面的数据,李义山面色微变。
传闻中日日难眠的傅泠,这两天的深度睡眠,竟超过了五个小时。
“多谢李叔关心,这礼物我收下了,只是外面的谣言,您跟舅舅,还是别轻信的好。”
傅泠态度还算客气,但沉稳语气莫名带着压迫感,李义山一时不敢再说什么,只点头。
“我和你舅舅啊,从小看着你长大,自然是盼你好的。”
两人往大门方向走,一只德牧突然从躺椅后跑出,边低嚎,边朝李义山冲过来。
李义山怕狗,看见这条黑黄相间的恶犬,面色突变,脚下连连后退,扑通一声,坠入泳池中。
傅泠漠然地看着他扑腾,半晌,才慢腾腾走过去,朝他伸手。
“没事吧李叔?”
德牧仍在池边徘徊,獠牙森白,低吼不止,像盯上一块肥肉,李义山迟迟不敢将手递给傅泠。
“李隽。”傅泠冲身后厉声喊道:“把你的狗带走。”
德牧离开,李义山的腿却突然抽筋,他一慌,奋力挣扎,池水漾起急促的涟漪。
傅泠再度递出手臂,却始终悬在几寸之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