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当初知道你的身份,我不会选择开始。”
湿衣服贴在皮肤,浑身一片冰冷,夏虞抬手环抱住胳膊。
“后来,你说你对傅家的一切都不感兴趣,只想跟我过普通人的生活,我信以为真。但你哥回来后,一切都变了…”
“夏虞,我没变。”傅斯洲急切地握住她肩膀,力道有些失控,“我还是当初那个我。。。”
“你是没变。”
夏虞被迫转头面对他,眼底映着路灯的光,冷冷的,“你只是从出生起,就注定与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无缘。”
“傅斯洲,别自欺欺人了。”
话音落下,像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傅斯洲窘迫地垂下头,所有辩解哽在喉间,只剩狼狈的静默。半晌,他嘴唇翕动,还想再说些什么,身后传来一阵犬吠声。
两人转头一看,李隽牵着条凶恶的德牧过来。
“李隽,你什么意思?”傅斯洲瞥了眼不速之客,面色不悦。
“这蠢狗刚才惊扰了客人,我这不是带着它过来道歉了吗?”
李隽抬起鞋尖,轻踹了下德牧,恶狗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无踪,呜呜两声,庞大身躯蜷伏在夏虞脚边,不敢再动。
“夏小姐,这蠢狗害你落水,要打要罚随你。”
傅斯洲烦躁地拧紧眉头,“你就不能等会儿再…”
“傅斯洲,”夏虞淡声打断他,“该说的话,我已经说完了,你回去吧。”
冷风钻进内里的湿衣,她不禁打了个寒颤,环抱的手臂收得更紧,“我不想在这里吹冷风了。”
看着她苍白清冷的脸,傅斯洲心绪复杂,担心和不甘中,还掺杂些许的无力。最终,他迟疑地点点头,决定暂时妥协。
“好。我这两天要出差,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说完这话,他冷冷瞥了眼气定神闲的李隽,和他脚下那条不合时宜的蠢狗,兀自转身,朝侧门处走去。
傅泠站在侧门廊下,一手拿着电话,一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打火机,猩红火苗在他冷白的指尖明灭。
眼风扫到傅斯洲过来,他利落地合上金属盖,同时掐断电话。
“哥。”傅斯洲极不情愿地开口,“那就麻烦你…帮我照顾下小鱼了。”
“嗯。”傅泠眼中寒意稍缓,“一路平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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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虞被傅泠带到白夜里的二楼,他的私人地盘。
电梯打开,是个不大的走廊,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油画,中间摆放着一张深灰色长条沙发。
沙发旁是一个矩形鱼缸,亮着灯,盛着水。
但没有鱼。
傅泠将她安置在卫生间,又转身离开,去给她寻干净的衣服,回来时,女孩却靠在盥洗台边走神。
白炽灯下,她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,窄瘦的身体被他宽大的衣服包裹,衬衫下面露出两条细细的腿,袖口吞没了她整个手掌。
夏虞正盯着瓷砖缝隙出神,掌心突然被塞进一片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