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说大理寺的人凶得很,上一秒还在和你说笑,下一秒就一刀割破你的喉咙,可怕得紧。”荀舒手拽着他的胳膊,拉着他向院子走去,“咱俩都是普通百姓——我的意思是,你目前还是白身,惹不起的,快走吧。”
贺玄本就烦躁的心情因荀舒的话愈加低沉,他垂着眼睛,看着荀舒的后脑勺,在心底叹气,半晌才挤出一句话:“好,都听阿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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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终于刀了第二个人了……
宴无好宴
四方宅院,四周围有高墙,仰头望瞧不见墙外模样,原以为可以将所有的危险拦阻于高墙之外,未成想却为凶手提供了一个猎场。
荀舒和贺玄在大理寺的护送下,回到所住的院子。
院门在身后缓缓关上,荀舒转身,透过逐渐狭窄的门缝,瞧见门外那人正挤眉弄眼。他似没想到荀舒会在此刻回头,表情凝固在脸上,古怪又滑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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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势高,逃过一劫。朝廷委任朝中一名四品官员为河道总督,同当时还是六品校尉的杨勇,来潮州赈灾。”
荀舒奇道:“既然潮州未遭灾,为何赈灾的人要来此处?”
“当时洪涝严重,周遭几个城镇中的百姓在当地县衙和刺史府的安排下,撤往潮州暂住,甚至就连刺史府,也因损毁严重,而暂且迁到潮州县衙。朝廷派来的赈灾官员赶到时洪涝未退,只能在潮州城内歇脚,再定下一步的计划。随赈灾官员而来的,有五十万两赈灾银,存放于县衙之中,被严加看管。
“赈灾官员到达潮州后十日,洪水减退,河道总督决定将赈灾银分开运送至各个县城。在赈灾银装车准备运走的前一日,众人相聚于县衙后院,举杯同饮,宴席到夜半时分方散,而后众人各自回房歇息。次日清晨,意外发生,河道总督被发现吊死在所住房间,而赈灾银也不知所踪。
“此乃大案,众人立刻传信到京中,先帝震怒,派当时的大理寺少卿,如今的大理寺卿秦渊,以及刑部侍郎一同来潮州查清此案。二人在潮州呆了数月,几乎将潮州城翻了个底儿朝天,那几十万两赈灾银却像是凭空消失似的,寻不到蛛丝马迹。二人耽搁时间太久,在郑县令一家伏法后,遗
憾返京。他们离开后,潮州另留人在暗处盯梢,只等着那批赈灾银重新出现,却没想到了,五年了,此事还是没能等到一个结果。”
荀舒有些不解:“既然赈灾银未寻到,如何能定郑县令的罪呢?”
“并非因为赈灾银一案。因着没找到赈灾银,郑县令亦拒绝承认此事与他相关,赈灾银案成了悬案,至今未破。郑县令当年的罪名是谋害朝廷命官。秦大人找到了证明郑县令是凶手的证据,物证齐全,郑县令也认了罪。”
“那郑县令杀人的理由是什么?”
“听说是因着赈灾之事,而起了些摩擦。不过因着赈灾银未寻到的关系,此案虽破,也未大肆宣扬,是以潮州百姓们都以为郑县令所犯之罪与赈灾银相关,并不知这两件事被分隔成了完全独立的两桩案子。”
“竟是如此。”
荀舒唏嘘不已。
几十万两赈灾银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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