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舒摆摆手:“你去休息吧,我要出门一趟。”
店小二不多问,去为荀舒挪开挡住的门板。荀舒转身看着守在此处的两个护卫,道:“我想回一趟棺材铺,可以吗?”
两个护卫对望一眼,其中一人笑道:“荀姑娘,你不是犯人,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。”
荀舒一愣,没想到李玄鹤真的不打算将她关起来,她正要说什么,却听另一个人开口道:“姑娘,此刻潮州城中并不太平,或许还有贼人藏在暗处。请容许在下随姑娘同去,护卫姑娘安全。”
……得,还是变相的软禁。
荀舒知道
,几样东西都在她的小挎包中,跟着她四处走,只有一面没什么用的镜子被姜拯拿到了他的房间。那人想必在她的屋中没有发现与司天阁相关的东西,这才笃定那镜子是姜拯的,姜拯就是那个和司天阁有关的人。
荀舒又去了李玄鹤暂住的房间。
李玄鹤的住处最为整洁,没什么杂物,瞧不出任何被翻动的痕迹。
那人只翻了她和姜拯的房间,应当是早知李玄鹤是半年前才来的,且确认他与司天阁无关,这才没浪费时间。
荀舒走出房间,坐在门口的石阶上,再次拿出铜钱抛掷,依旧是坎为水卦。她又拿出铜盘,捧在手掌心,瞪着铜盘上发黑的刻度,无处下手,只余叹息。
“可是看出了什么?”
荀舒抬起头,一眼便瞧见不知何时来的,正站在树下的李玄鹤。
他今日穿着深绯色的官服,腰间挂着白玉配饰和绣着金线的香囊,长身玉立气度不凡,再瞧不见半分“贺玄”的影子。
李玄鹤和贺玄从来就不是一个人,如何能混为一谈呢?
荀舒心中闷闷的,垂下眼睫,慢吞吞道:“不知道姜叔是何时被抓走的,排不了盘,算不出方位。”
“该是戌初之后。”李玄鹤走到荀舒身边,隔着一臂的距离坐下,“昨日戌初,有晚归的邻居曾瞧见姜叔站在店铺门外,似乎在等谁。那人还与他搭了两句话,之后才离开。”
荀舒沉默一瞬,轻声道:“是在等你。昨日我离开前,曾告诉姜叔,晚上你会回来吃饭……姜叔应当是见你久久未归,这才在门口等你。”
李玄鹤没料到是这么一回事,整个人怔住:“抱歉……”
他的心中生出几分后悔。昨日他曾考虑过让大理寺的人帮他传话,可又不想假他人之手说出真相,犹豫再三,还是决定等事情了结,他亲自回棺材铺诚恳赔罪,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……
若早知如此……
远处桌上的饭菜早已发酸发臭,无数小虫子绕着飞舞,惹人厌烦。荀舒心绪难平,不再看身边之人,起身跑到厨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