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吃醋要和她闹,福善公主自有法子应付他。但偏生崔焕吃醋并不闹,而是神色哀伤望着她,泫然欲泣问:“公主,我不是你最爱的崔郎了吗?”
这还不是让福善公主最头疼的地方。
福善公主最头疼的是,每次崔焕吃醋过后,在夜里就格外卖力的伺候她。
成婚前,福善公主忧心驸马不知情趣伺候不好她。
成婚后,福善公主的忧心又成了驸马太过知情趣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你别吓我。”福善公主飞快朝四周看了看,确定没有崔焕的身影后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虽然没看见崔焕的身影,但福善公主就是莫名觉得后背凉凉的。
福善公主挽住宋宝琅的手,催促道:“他不知道就不会吃醋,走走走,我们快走。”
而在她们对面的二楼上,临窗而站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“徐兄,你看见你家娘子啦?看的这么入神?”崔焕边打趣边笑着走过来。
然后崔焕就笑不出来了。
因为下面不但有徐清岚的娘子,还有他娘子。
崔焕太了解福善了,一看福善那模样,崔焕就知道,她又要带着宋宝琅干坏事了。
崔焕立刻看向徐清岚,撺掇他:“徐兄,要不跟去看看?”
徐清岚向来不屑做这种事,但今日不知想到什么,他却点头应了。
之后他们两人结过茶钱一同下楼,因怕福善公主和宋宝琅发现,他们二人便远远的跟着。
崔焕一面远远盯着福善公主的马车,一面与徐清岚闲谈:“徐兄,之前我还听闻,宋三在同你闹脾气,你这么快就将她哄好了?”
崔焕嘴上是在说徐清岚哄宋宝琅一事,但徐清岚清楚,他指的是秋猎那日的事情。
那日的事可以糊弄过福善公主,但却瞒不住精明的崔焕。
徐清岚直接挑明了说:“上次之事,我欠公主和驸马一个人情。”
但对于其中内情,他却绝口不提。
崔焕半真半假抱怨:“怪道宋三同公主抱怨,说你是锯嘴的葫芦,今日我可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他这嘴那里是锯嘴的葫芦,这明明比蚌壳还难撬。
那日事后,公主还曾愧疚了许久,但徐清岚却连一丝内情都不肯漏给他。
不过到底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私事,崔焕虽心疼她那个傻娘子,但倒也没过多再打听此事。
徐清岚转了话题:“宁国公如何了?”
秋猎那日,崔焕和福善公主突然匆匆下山,就是因为崔焕的祖父,老国公爷突然病重,说要见崔焕和公主孙媳。
“放心,不看到我孩儿出生,我祖父老人家是不会闭眼的。”
崔家大房到崔焕他们这一辈原本有三位郎君,但偏偏崔焕的大兄和二兄就跟中邪了似的,抛弃了父母兄弟,竟然先后出家修道去了,以至于如今大房就剩下崔焕这个小郎君独撑门楣了。
因此宁国公府上下都将崔焕当眼珠子似的疼,从没有让崔焕有不顺心的时候。
崔焕及冠后,宁国公府更是迫不及待要给他定亲事。结果崔焕却十分有主见的说,他要尚公主。
原本宁国公不肯。
尚公主虽说是好事,但驸马在公主面前,一辈子都得矮一头。而且福善公主骄纵蛮横上京无人不知,宁国公府的人担心若婚后他们夫妻不睦,崔焕再像他大兄和二兄那样去出家修道可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