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岚颔首:“我也没问题。”
待到酒菜上桌后,崔焕二话不说先举盅自罚三杯。徐清岚也与他一样,只是不同的是崔焕吃的是酒,而徐清岚吃的是茶。
宋思贤和崔焕都知晓徐清岚滴酒不沾,所以也没异议。
待三杯酒吃过后,三人这才说起话来。
崔焕此番是来京参加明年春闱的,因此一开始聊的便是此事。
崔焕虽未经过科举,但他如今在朝为官,对明年的恩科还是略有耳闻的。而徐清岚是去岁的探花,科举一事他比崔焕懂得多。
但其实真说起来也没甚好说的。
自今上登基后,便一直在严厉打击科场舞弊之事。每逢大考之年,明里暗里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。且本朝科举都是糊名阅卷,提前走门路非但没用,反倒还极有可能会被盯上,而且宋思贤的才学徐清岚是清楚的。
徐清岚捧着茶盏吃了口茶,淡淡道:“你的才学没问题,去岁只是差了几分运道,明年高中应当不成问题。”
“我虽没下场参试过,但与去岁高中的学子接触过,我觉得他们有的学问还不如宋贤弟你呢!所以我同徐兄一样,也觉得你去岁只是差了几分运道,明年再下场,定然能榜上有名的。若你不放心,回头我陪你去白云观观拜拜文昌帝君。”
崔焕与徐清岚你一言我一语的宽慰着宋思贤。
宋思贤被他们说的笑逐颜开,便举杯道:“多谢两位兄长的吉言了。来,小弟敬你们一杯。”
三人举杯相庆后,话题便又转到了徐清岚身上。
“清岚兄,当初你成婚时,我摔伤了腿下不来床,才没能来京观礼。如今我既来上京,你和嫂夫人是不是得挑个日子请我吃顿酒啊?”
徐清岚瞥了他一眼:“你现在不是正吃着吗?”
“这怎么能一样呢!今日这酒明明是你为我接风洗尘的,我想喝的可是你们二人的喜酒。”宋思贤不依不饶,“而且我还给嫂夫人备了厚礼呢!”
徐清岚被宋思贤缠的没办法,只好敷衍道: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之后他们三人推杯换盏,一直到快宵禁时分才散。
宋思贤与崔焕这人已喝的东倒西歪了,只有徐清岚一人神思清明,让他们二人的随从将他们各自扶上马车后,看着他们走远,徐清岚才上了自家的马车。
徐清岚回去时,宋
宝琅已经躺下了,屋子里有股苦涩的药味。
一看宋宝琅唇色惨淡的模样,再加上他感觉到小腹坠坠的难受,徐清岚便知宋宝琅又来葵水了。
见宋宝琅难受,徐清岚当即便要让人去请大夫,却被宋宝琅制止了。
“不用,我先前让绘春给我熬了一碗上次那个大夫开的药,应该一会儿就没事了。”
她现在可不像是没事的模样。
徐清岚想了想,偏头吩咐绘春:“你去趟抱朴堂,看看沈娘子是否歇息了,若她没歇息的话,就请她过来一趟。”
徐清岚记得,沈慧的祖母极擅女科,从前在陵州的女眷中名声极好。
沈慧自小就跟着她祖母和父亲习医,她祖母过世后,沈慧便接替她祖母,时常为陵州城的女眷们看诊。
很快,沈慧就被请来了。
沈慧一改昨夜的柔弱,她替宋宝琅诊脉的同时,又问了宋宝琅平日来葵水时的症状,宋宝琅一一说了。
沈慧点头应下后,让徐清岚先回避,她从药箱李拿出针囊,先替宋宝琅施了了一回针,又同宋宝琅道:“之前那个大夫给你开的方子没问题,但是里头有几味药要换。我将方子写下来,明日你让人拿着方子直接去抓药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