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五步开外,看着霍骁,眉眼认真同他道:“如今你既然平安回来了,那就别再让霍伯父和霍伯母他们担心了。而且霍骁,比起现在这个意志消沉的你,我还是更习惯从前那个张扬不可一世的你。”
如今霍骁九死一生回来,宋宝琅不希望他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。
一刻钟之后,霍骁情绪低落的走了。
福善过来一脸纳闷的问:“你跟霍骁说什么了?我怎么感觉他都要哭了?”
“劝他振作起来,如今整个霍家就靠他撑着了。”说到这里时,宋宝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“公主,两年前霍骁战死的消息传来时,陛下都曾遣使至祭。如今霍骁九死一生的回来,陛下应该会给他加官进爵吧?”
“目前我父皇只给他赏了一些东西,但我听我母后说,我父皇还没想好要给霍骁个什么职位。”
你也知道,自打去岁太子哥哥被废之后,我其他几位皇兄皇弟们都盯着东宫那个位置呢,他们私下拉帮结派正稿的火热朝天。”说到这里时,福善公主嗤笑一声,毫不留情嘲讽道,“一帮子蠢货,他们自以为将父皇瞒得天衣无缝,却殊不知父皇心里早就跟明镜儿似的,只是他老人家只想作壁上观罢了。”
宋宝琅听的直冒冷汗。
福善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,她敢肆意说几位皇子的不是,但宋宝琅却不敢多听,以免引祸上身。
宋宝琅立刻亲热的挽住福善的胳膊,转移话题:“公主,你今儿请我来,总该备有好东西招待我吧?快带我瞧瞧去。”
之后她们两人吃喝玩闹,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
。
说着说着,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隋国公府上。
“要我说啊,隋国公府也是坏事做多遭了报应。隋承瑛前脚在花楼里被人打了个半死,后脚隋大夫人又病了,如今隋国公府管家的是隋二夫人。”说到此处时,福善公主突然靠过来,压低声音问,“隋承瑛那事,是你和阿钰动的手吧?”
福善公主不是外人,宋宝琅便没瞒她。
“那个狗东西就该好好收拾一顿。”福善公主也觉得宋宝琅打的好,但旋即她又提醒宋宝琅,“隋承瑛那个狗东西既然是个金絮其外败絮其内的,那想必上次花楼那事他已经猜到是你们干的了,你让阿钰小心些,我听说那个狗东西最近能出门走动了。”
宋宝琅点头:“好,回头我叮嘱阿钰。”
之后宋宝琅一直在公主府玩儿到日暮时分,下值后的徐清岚与崔焕一道来公主府接宋宝琅归家。
宋宝琅今日也吃了酒,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,但人却没醉,她慵懒的歪在软枕上,撩起眼皮看向徐清岚。
“有心事?”
徐清岚握着茶盏的手一顿。他想问宋宝琅今日来福善公主这里,只是单纯的见福善公主么?
但又觉得,自己若问了,宋宝琅定然会觉得他不信任她。
思量片刻,徐清岚摇头:“没有。”
宋宝琅顿时收回目光,在心里冷哼一声:憋死你算了。
两人甫一回到抱朴堂之后,宋宝琅便去沐浴了,而徐清岚则去了书房。
今夜徐清岚并无公务要处理,他在桌案后坐了须臾后,将抽屉打开,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封信。
是先前长梧寄来的那封信。
徐清岚望着那封信出神。不知过了多久,宋宝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徐清岚随手抓了本书,就将那封信塞了进来。
他刚仓惶做完这件事,宋宝琅就进来了。
“徐清岚,你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,怎么一脸慌张的模样?”宋宝琅盯着徐清岚。
徐清岚避开宋宝琅的目光,起身道:“没有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忘了跟你说,今天你们陵州老家来人了,说是给你送租子的。我让管家将人安排在客栈里住着,你回头有空了见一见吧。”说完之后,宋宝琅便转身又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