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幼仪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嫌弃的白眼翻上了天,小声骂道:“真系个土阿灿。”
舒纫兰听见了,但没有搭理。
她瞥了一眼舒幼仪,同样的校服衬衫加百褶裙,可与自己一板一眼的双马尾不同。
舒幼仪烫着摩登的小卷发,梳着公主头,戴着镶钻和珍珠的发卡,两颊的胭脂也粉粉的,颇为精致。
怪不得,舒幼仪要嫌弃她土。香江本地人,很少会梳她这种扁平的双马尾。
快到学校时,舒幼仪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喂,忘了告诉你哦,今天要月考。”
“月考?”
“嗯,开学也一个月了,学校要进行月度测评考试。”舒幼仪一副看好戏的嘴脸,“我本来是好心,建议你晚些上学,谁让你那么着急?妈咪特意找了校长好几次,才帮你办的加急入校。”
舒纫兰懵了。
难怪不出两三日,她的入学手续就办好,比预料中快了不少。看来梁美妮母女俩故意赶在月考前,给她送进学校,是想让她一上来就栽个跟头。
圣保罗是贵族学校,肯定有不少舒氏合作伙伴的孩子。舒炳华这么好面子的人,如果女儿门门都考了倒数,难免会心生嫌恶。
舒纫兰问:“考哪几门?”
舒幼仪:“国文、英文,还有一些管理专业课。”
国文和英文,按照原主的记忆,还能诌一些上去,可管理专业课是啥呀?压根一点没学过。
舒纫兰心里只有大写的‘完蛋’两个字!
一进教室。
舒纫兰还没摸着头脑,就被按坐到一个空位置上。
然后,白花花的卷子就飘了下来。
第一门考英文,大殷朝的太后是完全一窍不通,舒纫兰只能搜索原主的记忆,在原主12岁流落大陆之前,英文成绩不错,但那也只是在小学生里算优秀,如果要答大学生的卷子,多少还是吃力。
而且,人不是机器,搜索原主记忆,是一件很累的事情,尤其这种很琐碎的学习知识点。
一场考试下来,舒纫兰已是满头大汗。
第二门考国文,舒纫兰稍微喘了口气。
那些诗词解读、文言文解析,对她来说就像日常对话般信手捏来。现代常识类的国文题,她就检索原主的记忆,大多也能找到答案。
最痛苦的是下午的两门专业课,财务管理和经济学,简直就像天书一般难懂。
她愿意上辈子多批八百本奏折,换这辈子不考看不懂的试。
折腾一天,坐车回家的时候,她已经累得靠在车窗上,说不出什么话来了。
舒幼仪见她一脸无精打采,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。
过了两天,月考成绩陆续公布。
舒纫兰的两门专业课不出意外地都是倒一,英文成绩也排在倒数。
“哇哦纫兰,公布成绩的几科,你都是垫底呀!”舒幼仪故意提高音量,在教室大声喊。
幼仪的闺蜜也凑上来嘲讽:“某些人该不会连复式记账法都不懂吧?”
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窃笑。
“她从大陆来的,恐怕英语是什么都不知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