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纫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狐疑道:“陈老跛?他跟你飙车?”
“昂~”霍屹双手环起,“陈老跛他……旁边的黄毛小弟,跟我飙车。”
纫兰扑哧笑出声,“这才对嘛!陈老跛哪有空跟你玩?金毛跟黄毛才是一窝。”
“嘿!你那什么审美?”霍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,“我这是铂金色,现在最时尚的颜色!”
纫兰忍不住笑出声,胃里的不适都减轻了几分。
霍屹撇嘴,懒洋洋地挥挥手:“走了,别又喝吐了,丢人。”
舒纫兰望着他的背影,直到人走远,嘴角还一直挂着淡笑。
晚宴临近尾声,宾客们陆续离席,回房间休息。
一贯贪玩的舒幼仪今天一反常态,居然忙前忙后地给大家安排房间,分发房卡。
她认真地再三与前台服务生重复,“这张房卡,记得给潮汕商会的陈先生,离电梯近,他腿脚不便;这张房卡,给李二少,海景套房,他喜欢宽敞……”
服务生频频点头。
纫兰今晚喝了不少酒,扶着额走过来。
幼仪忙嘴角堆笑地迎上去,热情地搀了她一把,“纫兰姐姐,你今天辛苦了。”
纫兰眉梢一跳,这人可是第一回叫她‘姐姐’。
“房间我替你开好了。”幼仪递过来一张房卡,“你快上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舒纫兰接过。
指尖触到幼仪冰凉的指甲,莫名打了个寒颤。
她现在眼前有些发晕,香槟的后劲比她想象中更烈。
只想赶紧找个舒服的大床躺下。
舒幼仪望着她踉跄的背影,精心描画的眼睛露出阴恶的光。
舒峻飞脚步轻悄地走到她身边,“都安排妥当了?”
“放心吧哥哥。”幼仪红唇微勾,“今晚过后……她不想嫁,也得嫁。”
舒峻飞举起手里的红酒杯,“提前恭喜你,今晚过后……你也要得偿所愿了。”
幼仪泛红的脸颊,笑容漾漾。
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
纫兰一进门,就瘫倒在床上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。酒精和莫名的眩晕感让她浑身发软,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。
就在她迷迷糊糊将要沉睡过去时。
“咔哒——”
房卡刷开门的电子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纫兰一猛子从床上扎起,撑着身子看向门口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,西装外套大喇喇解开,领带松垮,身上带着刺鼻的酒气。
李言煦?
纫兰一把拍亮大灯,强撑着站起身,声音冷厉:“你怎么进来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