纫兰已经几乎失去理智,哪里能听懂他的话,仍旧情不自禁地喃喃:“阿屹……”
“你的嘴这么不听话。”他的唇再次压下,这一次带着惩罚性的啃咬,在她的下唇上留下一个轻微的齿印,“喊一次,我惩罚一次。”
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,舌尖肆意扫过她敏感的上颚,引得她全身战栗。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,加深这个吻,另一只手则在她颈侧流连,拇指摩挲着她剧烈跳动的脉搏。
“不、不要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抗拒着,身体却诚实地向他靠近,“要、要阿屹、阿……”
未尽的话语再次被粗暴的吻堵住。
这一次,他的吻变得更加绵长而深入,仿佛要将自己的痕迹深深烙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。当他的唇终于离开时,两人之间拉出一道银丝,在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。
他的额头抵着她的,呼吸粗重:“再喊那个名字,我就让你说不出话来。”
这一夜太过漫长,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见自己咬了一口提拉米苏,就被跌进了云朵一样巨大的蛋糕里,任由她怎么挣扎,怎么强撑,却只是在绵密的奶油里越陷越深。
提拉米苏又甜又软,舌尖很软、唇上很软、鼻尖很软、耳垂很软、脖颈、锁骨……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被软软绵绵包裹着,舒服得脚趾都舒展开来。
好几次,她都差点要溺死在这绝顶的温软里……
晨光透过纱帘,在房间投下柔和的光斑。
舒纫兰在一个宽厚的怀抱中醒来,她轻轻侧过脸,待看见旁边人安宁的睡颜后,又往人怀中蹭了蹭。
霍屹在颈间的痒意中睁开眼,目光却骤然凝住,满屋子奇形怪状的‘玩具’散落四处,好多都有明显的使用痕迹。
更要命的是,纫兰蚕丝被外露出的肩颈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。
而纫兰本人正眯开惺忪的眼,像个完全卸下防备的小动物般,扑闪着长睫望着他:“你醒了?”
一瞬间,霍屹脑袋里有烟花炸开,零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昨夜,他接到司机小吴的电话,说纫兰与李言照去酒吧喝酒,喝着喝着时间不早了还没出来,他就去门口瞄了一眼,发现两人竟不在酒吧里了。
当时已经晚上11点多,霍屹听到消息后,急得满香江找,挨个酒店问。
好在,李言照常去的酒店就那么几个,很快就确定了两人的位置。
李言照那个卑鄙小人,居然敢给纫兰用药!
霍屹气得肺都要炸了,他捧在心尖上两世都不忍唐突的人,竟被如此对待。
李言照那个狗东西,他怎么敢?!
霍屹拳头不自觉地攥紧,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,立马拨通了助理陈勉的电话:“现在情况如何?”
陈勉的汇报从听筒中传来:“李总今早四点多就被送医了。一切按照您的意思,现在是法治社会,性命肯定无忧,只不过下半辈子再也‘硬’气不起来了……”
霍屹挂了电话,这才觉得心上舒适了些。
“你们把李言照怎么了?”纫兰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没什么。”霍屹语气冷硬,“就是下半辈子再也祸害不了女人了。”
纫兰拍手称赞:“哈哈——,真是为民除害!”
霍屹眯起眼睛,瞥向她的笑颜:“怎么这么开心?”
“李言照恶有恶报,我为什么不开心?”
“我看你不只是因为李言照遭报应吧?”
“那还能是因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