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人皆知术忽残忍狡诈,品性不端,有今日下场是他们自作自受!”
太子当即拧起眉头,提声怒斥。
“当今后宫皇后,在朝清远侯亦是术忽后裔,甚至连本宫也流着术忽的血,越尚书这样说,莫不是在骂本宫!”
“好了!”
气氛剑拔弩张到极点,上位皇帝终于在一切不可收拾之前按下暂停。
让人奇怪的是,此事牵连的其中之一的清远侯也在朝堂之上,对此事却尚未置词。
此刻也静静的立在百官身前,像是没听到越尚书刚才的那番言论一般容色平静。
御帘后的圣上,谁人都看不出他脸上神色如何,只能感觉到他威严的目光扫过当场,在清远侯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的久。
“今日之事再议,好生招待使者,不可有所怠慢。”
说着一挥袖就这样下朝去了,百官分作两派,本就相看两厌,此刻更是一分也不想再见到太子,下了朝一窝蜂的挤到了越尚书身边,连声高赞刚才的直言醒谏。
只不过被奉承着,越尚书脸色仍算不得好,下了朝出了宫门,三步并作两步的踏上马车回家去。
众人七嘴八舌,直道刚才的那一番针锋相对,原来是因太子暗害寿王不成,差点连累越家长女所致。
那件事如今已经算不得秘事,整个京城里,谁有胆子在天子脚下行凶,还是谋害皇子这等大事,还能全身而退?
除了皇帝最看重的东宫之外,别无他人。
第46章
近一个月的时间未见父亲归家,全家人一齐到大门口等着,望着,想先一步看到父亲赶回的车马。
只不过等了半天,跟着越尚书的小厮回来传话说,大人已经连夜进宫去了,叫她们勿要再等,一家子人又长吁短叹的各自回了院子。
越清宁被青珠扶着走到自个院门口,犹豫了一下,步子就这样停住。
青珠立马明白了她是在想谁,小嘴一撇,恨不得把嘴撅到天上去。
“大夫都说是小伤了,姑娘何必这样挂念?”
越清宁被她揶揄的也有些不好意思,抬起脚迈进院里,走到廊下铺着锦毯的美人靠上倚倒。
“我也没说什么,况且他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出这档子事,平平安安,无恙的活着不好吗?”
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,不过青珠骨子里头总是透着什么,一直在隐隐戳戳的提醒着她,雀铭这人不可相信。
而且自他回来,简直成了越家的大功臣,大小姐关心不说,清喆少爷也对他另眼相待,这不都已经过了十二日了,还在往那马仆屋里送补品。
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但他又没伤到筋骨,皮肉上的伤口,都半个月了,居然还不好!
青珠忿忿的抱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,越清宁在侧也无心调侃,自那日被他相救,已经十来日不曾去瞧过他。
她的确是有些避着他的心思,因她不是那等算得清恩怨,直来直往的人,这帐好似越捋越糊涂了。
雀铭为了救她中箭,为了救清喆染病,不算这些,为她刚回来时的一句话受罚挨了板子,听她荒唐的命令染上过风寒。
也亏得雀铭那单薄的身板底子不错,被她全家这样为难,竟然还能生龙活虎的活下来。
如今,她那些未能实现的毒计也使不下去,都怪他频频相救,这样怎么能算得上仇家呢!
她这边还未想清如何料理他,前院下人前来告知,老爷回来了。
这些纠结,暂时不便再提,越清宁收拾好脸上憔悴,慌忙应着来人往堂屋去。
只是他们还未近前,前头伺候的下人忽然从院中鱼贯涌出,垂着头等在院门口,无一人再敢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