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会是来晚了……”
越清宁这才摇摇头,指着身后叫她进去。
“大夫说并没看出来是什么毒,还得滕姐姐你来瞧瞧!清喆到现在还昏迷着,再拖下去,我怕……”
闻言,滕携蓟立刻站起来走入房间。
见人进来,一旁写脉方的大夫愣了一下。
只见她毫无顾忌,一把抓过脉方便看。
大夫忙拦,“哎!你这是?”
滕携蓟身后的清宁也走了进来,按住要起身的大夫。
“这位是宫内御医滕大人的长女,她懂些医术,叫她看看吧!”
主人家都发话了,大夫哪里还有异议,只是即便她来怕也看不出什么。
这小孩儿面色苍白舌尖发青,确实是中毒的迹象,可观他脉象又全然不是中毒之人应该有的虚弱之象。
况且这世上哪有什么毒能从体外伤口进入,还发作得如此之快,实在是闻所未闻的奇毒。
滕携蓟看了脉方,又到清喆身边摸了他的脉象,确实和大夫写的一模一样。
可是这毒实在蹊跷,怎么全然不像是中毒的脉象,手下的脉搏正沉沉疾动,像是寒疾引发的高热。
拨开眼皮,眼白也并无血红,只微微有些充血,这样子并不像是中毒。
滕携蓟又向在场的几人询问一遍。
“是谁说清喆中了毒?”
越清宁忙说,“是雀铭说的,他说清喆本来受伤时并无大碍,但刚要上马车时突然晕厥。”
滕携蓟估算了下时间,这么快发作的烈毒少之又少,况且只是伤口染毒不可能有这般的效果,于是又问了遍大夫伤口情况。
大夫仔仔细细将刚才处理的细节向她讲清。
伤口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中毒的痕迹,连出来的血也是鲜红色,若是中毒不可能是这样的颜色。
听大夫说完,滕携蓟也陷入疑惑之中,只是她听大夫形容的伤口,不免好奇问了句。
“是什么东西能从左耳划到右侧颈间?”
越清宁如实说,“听雀铭说,是一支马鞭。鞭上末尾处勾了极细小的勾刺,像是鱼钩却比鱼钩更加锋利。”
听她如此说,滕携蓟只感觉一个有些荒谬的可能在眼前浮现。
“清宁,你记不记得我曾同你说过一件事。三月时,圣上命我父亲去往凉州查看病马,我曾跟他同去。”
“在凉州,我亲眼见到那里的无数战马死于马瘟,当地人有些也被传染上了这种瘟疫,他们的脉象就和清喆一样……”
越清宁愣在原地,凉州远在千里之外,她也听父亲提起过马瘟。
可千里外的马瘟怎么会到了京城?甚至不偏不倚落到了清喆身上。
听到马瘟两字,本来还捋着胡子的大夫突然停下了手。
他这手可是直接碰过血的!要是真是马瘟,他这般恐怕是第二个中招的。
“大夫!您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?”
猛地被叫了一声,他努力咽了口唾沫强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