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晚直接双手穿过大衣,抱住他的腰,从他怀里仰起脸,眨巴着眼睛,“如果我说……我下学期可以申请搬出宿舍,你会不会欢迎我住到叶园?”
她少见这样娇憨地跟他撒娇,如此天真又期待的神情,让人心跳都要停了。
叶裴修屏了屏息,说,“……没听清,说什么?”
他明明是听清了的!
夏清晚干脆手摁着他的肩,踮起脚,迫近了他的脸,一字一顿,“我、说——”
也就说到这儿,叶裴修已经挑衅似的抵了抵她的额头,亲了她一口,道,“嗯?说什么?”
他声线低哑下来,一双漆黑的眸一寸不错地盯住她。
跟初次在叶园的书房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,暗潮涌动。
夏清晚没说话了,踮着脚吻了吻他的唇。
叶裴修偏过脸迎上她的吻。
男人铮亮的皮鞋半踩着薄薄的水。
冷雨的夜,凄寒清幽的胡同里,路面水洼中盛着澄黄路灯的光,雨淅淅沥沥落下,荡碎一池城市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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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退宿手续花了两天时间。
下定决心搬到叶园时,夏清晚还有些忐忑,那种感觉,有点像明知前方不远处就是悬崖,却反而拔腿向着前方疯跑了起来一样。
实际退了宿搬进来之后,倒无暇顾及那么些了。
满心满眼只有兴奋与悸动。
立春之后,天气乍暖还寒。
这阵子,叶裴修推了许多饭局。工作应酬人情往来推脱不得,那么,舍弃的就是夜里会所里的朋友饭局。
盛骏驰当着他的面打趣,“裴修最近很滋润啊。”他也是和颜悦色,点了支烟,笑骂说,“知道就少来烦我。”
满面春风,像是一朝回到了18岁。
回去,盛骏驰跟林向榆提起这茬,林向榆叹说,“清晚是个很会爱人的人,”虽然自己从小没有得到过许多爱,“脾气性格又好,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,不得把叶先生哄到天上去!她又有高雅的情致,品味也好,叶先生和她在一起,大概过得像神仙!”
不知想起什么,林向榆又道,语气颇有几分看戏的姿态,“我看呐,以后,叶先生恐怕再难找到清晚这样的了,他日子要难过了。”
这话让盛骏驰大笑起来,“这你就大错特错了,老叶还能找不到好的?所有人,只有送到他面前任他挑选的份儿,甭管成与不成,哪一个对他都只会是百依百顺。”
林向榆斜他一眼,半开玩笑地阴阳他,“是啊,像你们这样的人,最不缺的就是女人,尤其不缺乖巧听话又出身名门的女人。”
这个话题之后,两个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大约是联想到了他们自己。
盛骏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他坐到沙发上点了根儿烟,林向榆站在茶几旁低头按手机。
抽几口,盛骏驰上下徐徐看了她一番,抬脚暧昧地勾了勾她的腿,“过来。”
她躲开他,骂道,“你怎么喂不饱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