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家老爷子和夏惠卿分别给他们派了订婚红包。
裴雅娴送了夏清晚一对叶家家传的翡翠手镯,程菲奶奶送了她一对祖上早年在英国拍卖得来的耳坠。
喜奶奶则按照习俗,送了一床鸳鸯锦被。
在场的夏明州和宋延璋,也各自送了他们订婚礼物。
夏家宋家都有人在,让夏清晚觉得像是父母都在场一样,忍不住悄悄红了眼眶。
整整二十年了。
这二十年,她辗转多处,历经沉浮,现如今,有了自己的爱人了。她与他,也像她的父母一样相爱,至死不渝。
叶裴修轻抚她的头,低声道,“爸爸妈妈都爱你。”
她趴在他肩头,“嗯。”
低声闻言安抚了片刻,叶裴修道,“是不是烦这帮人了?我把他们都轰走。”
惹得她破涕为笑。
“……都是长辈,我看你怎么轰?”
谁知,叶裴修搂着她,抬腕看表,直接对众人道,“时候不早了,老爷子该回去休息了。”
夏清晚一怔,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程菲奶奶道,“是呢,回去路上至少还得四十分钟,也差不多到时间了。”
老爷子年纪最长,众人自然从善如流,哗啦啦起身整理衣服。
叶裴修和夏清晚送他们到停车场。
挨个一辆车一辆车地送走。
高而阔的大红门下,车子一辆接一辆驶出,最终,只余大门壁灯洒下一地光辉。
大红门缓缓合闭。
佣人请示是不是要现在收拾,叶裴修扯了领带,道,“先放着吧,明早收拾。”
佣人们鱼贯退出来。
酒酣人散。
深夜,盛筵之后的叶园,客厅里一片华丽的狼藉,窗外的清辉洒进来,有一种靡艳的幽长韵味。
叶裴修寻到卧室里。
夏清晚刚卸了妆,正在洗澡,冷不丁身后围裹上来男人的手臂。
淋浴水声和低微的气息声交错,带来一片秾艳旖旎的潮。
丰润的柔软乱颤,是春末夏初的急雨,不由分说地冲刷洗涤。
过好几轮,她甚至趴在他身上小睡过片刻之后,两个人来到主卧室外露台上透透风。
她依然窝在他怀里,神思一点昏一点倦。
叶裴修还在吻她,手握着她的大腿,吻得她头发往后垂。
饿了他好一阵子了,今晚怎么补都好似依旧不满足。
夏清晚余光瞥到露台外那株西府海棠,心念一动,往后稍稍退开,双手把玩着他一只手,说,“诶,我要不要试试,苏轼说的‘故烧高烛照红妆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