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慈点头,“方便的。”
茶喝一半,谢清慈脑中忽然想起一件事,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,抿唇顿了半晌,才启唇道:“还有一件事,我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。”
梁京濯闻声抬头看过来,“你说。”
谢清慈又沉吟了半晌,开口道:“我们结婚的消息,要不要先不和身边的人说?”
梁京濯的目光顿了一晌,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一下,“你要与我隐婚?”
“需要吗?”
她不确定他是什么想法,所以想着问一下,在她毕业前不办婚礼,那就一切都还有退路。
“不需要。”不假思索地回答,否决了她的这个提议。
她看一眼他坚定的眼神,点头应一声:“好。”
一壶茶快要喝完时,梁京濯接了通电话,港岛那边打来的。
他说的粤语,腔调饱满圆润,谢清慈没听懂,默默无声坐在对面。
她对于粤语这种方言的了解还仅限于各大热播的粤语剧,这还是第一次当面切实听到。
但梁京濯说普通话时也同样很标准,没有一点地域性的口音,咬字清晰发音准确。
陌生的语言好似忽然将面前的人都拉远了一些,她恍然明白过来,她要面对的,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与家庭。
微微出神之际,想起他昨天和她说的——我们慢慢来。
不一会,梁京濯接完了电话,放下手机,看向对面的谢清慈。
她的视线停留在桌面飘散着薄雾的茶杯上,在神游。
他看一眼她在茶汤浸润下愈显红润的唇,开口道:“我要去伦敦出差半个月。”
刚刚港岛那边来电话,说的就是这件事,原本行程是在三日后,但如今出了点变故,需要提前。
谢清慈闻声抬头,“今天?”
他点头,“嗯,结束后我来接你。”
半个月,差不多也要到他们领证的时间了,谢清慈点头应好。
从茶话室出去,路过卧室门前,谢清慈脚步顿了一下,想起了什么,让梁京濯等她一下。
说完,走进了卧室,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份纸质报告。
“这是我的体检报告,你抽空可以看一下。”
本打算给他发电子版的,但既然他本人今天过来了,索性直接将纸质版给他了。
应检项目,她都是健康的,没有问题。
梁京濯看一眼她递过来的报告,伸手接过来,应了声:“好。”
谢清慈笑一下,准备转身下楼,梁京濯忽然
出言叫住了她,“我也有一件东西要给你。”
她脚步再次停下,转身看过去。
梁京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,“不知道你的手指尺寸,选了活口的,登记完再换新的。”
说完,从盒子中将其中的那枚女戒取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