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慈醒来的时候思绪还是混沌的,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,她记不清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只觉得很困很累,再次恢复意识时,闭着眼睛蹙了蹙眉,倒带一般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,才反应过来,他们不在梁家公馆。
睡得太沉,睡姿几乎没有变过,身体有些僵硬麻木,她挪了挪身子,想活动一下,腰间横揽着的胳膊阻挡了她的动作。
整个人一顿,回忆在某一处停留后,她低头看了一眼,悄悄掀开被子。
衣服还是好好穿着的,搭在腰间的手随意地垂着,指节微微弯曲,手背脉络清晰有力。
她松了口气,以为自己睡着后又丧失了一段记忆。
平复好心情,她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指,想要将其拿走,指尖刚捏住,就被反握住,连带着她的手一并揽回她的腰间,顺带着她整个人都被往后带了带,后背贴上一个滚烫的胸膛。
“醒了?”
听惯了的冷感嗓音卷着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慵懒,朦朦胧胧地从身后传来。
单薄的衣料让体温互相熨帖,谢清慈脊背僵硬了一下,低声应:“嗯。”
思绪莫名想起昨晚,他在她耳边喘息,热雾喷薄,叫她的名字,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,声调性感懒欲。
脸颊的潮热再次蔓延开来,她不自在地移了移目光。
腰间的覆压消失,紧贴的胸膛也撤退,梁京濯平躺下来,手背搭了搭眼帘。
他很少赖床,确切说是从不,今天第一次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。
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。
不算很迟,他转头看一眼身边如木雕一般躺着的人,坐了起来,“早餐想吃什么?”
谢清慈老老实实躺着,闻言转头看他一眼,“都行。”
他问:“酒店吃?”
她点头,“行。”
……
吃完早餐,准备退房,检查随行物品时,谢清慈看见了垃圾桶内空掉的包装盒,目光停滞了一瞬。
起初因为不熟练,浪费掉过一个,之后的每一只,物尽其用。
她的脸又热了。
梁京濯从会客厅走进来,问她准备好了没有。
视线撤回,她应了声:“好了。”
转过身,与他看过来的目光对上,在他欲言又止的注视中,好像读懂了他接下来想说什么。
她立刻开口:“你不准说话。”
如果这时候他再如之前那般点评一句“我觉得还不错”,那她应该会立刻买机票飞回京兆。
梁京濯到了嘴边的话被叫停,半晌后才继续道:“我是想问你今天想去哪?”
与预料中相悖的言论,谢清慈张了张嘴巴,脸颊红热,“你今天不上班?”
梁京濯点头,“嗯,国庆日,有一天假期。”
谢清慈“哦”了一声,窗景外,白日下的维港已经恢复了一贯忙碌。
她也不知道要去哪,她之前来港岛都是参展与集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