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本想争取一下院外观察,梁京濯道了句:“我会和项目组那边说,集团还没榨取员工价值到这种地步,你先康复了再说。”
周淮顿了顿,终是没再坚持,应了声:“好,谢谢您。”
林乐欣见梁京濯没事也松了口气,“我的天,我牵着小嫂子一路赶过来,我都不敢看她,担心见她哭,你是真的吓死小嫂子了。”
自接完电话的那一刻起,林乐欣就感觉出了谢清慈快要溢出眼眶的担心,连带着她都慌慌张张的,梁韵的话没说话就急忙挂了电话,朝医院赶。
那通电话但凡多听一秒,就能知道梁京濯的情况没那么危急了。
梁京濯转头看向身边的人,牵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,“是吗?”
谢清慈坦荡回视,点头承认:“是。”
梁京濯注视着她,闻言弯唇笑了起来。
林乐欣见状咧了下嘴,挽着梁韵,“我们还是走吧妈咪,我有点受不了了。”
梁韵笑了一下,对着梁京濯道了声:“你自己注意一些。”
说完,看向谢清慈,“明天乐欣还在家,小慈你要不要来家里玩?”
谢清慈后天上午就得回京兆,明天是留在港岛的最后一天。
她笑一下,谢绝道:“不了姑姑,下次过来再去拜访您。”
梁韵点头应好,待林乐欣和谢清慈挥手说完拜拜,说下次再约之后,领着她走了。
有人手受了伤,回去后洗澡不方便,谢清慈找来保鲜膜,替他将受伤了的左手严严实实裹起来,提醒他注意一下,不要将手垂下来,导致水流进去就行。
梁京濯无心看被裹成粽子的手,只看面前叮嘱注意事项的人,“难道不是你帮我洗更方便一些?”
谢清慈还在讲话的嘴巴停了一下,忽然像是想起什么。
看一眼他“身负重伤”的手,觉得今晚应该是拆不了“礼物”的。
考虑了片刻,应了声:“也行。”
但在着手帮他
脱衣服的时候,还是不免有些耳热。
看着面前被她一件件褪去束缚的人,忽然有种自己在轻薄他的错觉。
衬衫脱完,视线点触流畅的肌理线条时眼神不自觉晃了晃,紧实的腰腹之下是还完好穿着的西裤。
喉咙像是有蚂蚁爬过,眼底阵阵发烫,她放下衬衫,“裤子你自己脱。”
衬衫说是要两只手解扣子,脱袖子,裤子那么简单的程序,连皮带都没有,自己能完成。
梁京濯举着左手,闻言顿了一下,应了声:“行。”
在他的手伸向西裤门襟线的时候,谢清慈转身打算去帮他拿睡衣,就这么站在这看别人脱裤子,有点奇怪。
刚转身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嘶,很是吃痛的样子。
她心下一紧,停下脚步,转过身,看向他抚在腰扣上的手,“怎么了?扯到伤口了吗?”
梁京濯看她紧张的神情,嘴角不自己觉上扬,但还是应承道:“是,好痛。”
谢清慈叹了声,三两步走上去,“还是我帮你吧。”
想想也没什么,反正……她又不是没帮他脱过裤子,虽然是在某些并不是她自发自愿的情况下。
想是这么想,但当指腹抚上门襟锁头的时候,还是停顿了一下,才将其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