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刚刚上车他就总觉得梁京濯的唇色与往常不太一样。
他的这位除了工作就没有更上心的事情的少爷,应该不会闷骚到第一次见岳父岳母需要化妆打扮自己。
于是,他第一时间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。
他面色如常,擦掉唇上残余色泽,平缓道:“如果您同庄女士汇报,下次您就不用和我一同来京兆了。”
说完,抬眸看过去,“还有,您刚刚来电有些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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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慈看着梁京濯的车驶出庄园的大门才转身回了屋内。
周明贞与骆姨一起去花房中剪花,谢沐霖去了楼上书房,她换了鞋也径直上楼回了房间。
房门在身后关上,她抵着门板轻缓呼了口气,唇上麻木的感知逐渐消退,随之而来的是滚烫地反热。
她抿上唇,神思都跟着顿了一下。
刚刚在楼道间,梁京濯问她亲吻是否也包含在拥有婚检报告的前提之下。
她被问得懵住了两秒,看着他轻抿的唇线,觉得无论回答包含与否都有些不合适。
包含,那就等于不信任他之前与她说的,他从未谈过恋爱,也没有过亲密行为。
不包含……就是没有婚检报告之前,他们就可以亲吻,例如……当下。
在她无言沉默的时间里,他垂眸看来的视线,印证了在他问出口的那一瞬间,她脑中出现的那个猜想。
一片静谧中,窗外的蝉鸣声与风声好似都变大了,在耳边无限扩充开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缓慢朝她走了两步,周女士精心挑选的,与她的拖鞋同色系同品牌的男士拖鞋,轻轻抵在她的脚边。
她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体,脑袋最先触碰到了身后的墙壁,退无可退。
他的声音很低,兼和着不太稳定的气息,长睫微垂,进一步问她:“包含在内吗?”
大脑乱做一团,喉咙像是被勒紧,干燥又灼热,发不出声音。
她含糊地轻“唔”了声,想要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,下一秒,比她的回答更早落下的,是唇上温热的触感。
柔软的,僵硬的……他偏头吻了她。
铺天盖地的、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气息完整将她包裹,脚步小幅往后挪了两下,抵上了墙体。
脑中轰然炸开一片废墟,唇逐渐变得失去了直觉。
刚刚由他亲自为她戴上戒指的那只手被他握进了掌心,温热包裹。
唇上的触碰并不熟练,轻缓翕动了两下,她感觉掌心出了汗,手背都是潮热的。
梁京濯同样并没有接过吻,动作生疏地吮了吮她的唇瓣,他第一次觉得领口的领带好像系得有些紧。
喉头收紧,进氧量不足,喉结不住地滚了两下。
眼帘轻阖之下,一缕余光中,他窥见身前人扬起的纤细脖颈,洁白无瑕。
除了鼻息间交缠的喷薄热气,谢清慈已经丧失了其余所有的感知力。
视线中是梁京濯放大的深邃眉眼,她的眼睫颤了两下,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了裙摆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